哪來的還真不好說。
抱著盒子之人據理力爭,回道:“我哪能知道?誰撞的你找誰去。”
丟下這話,抱盒子之人隨即就要走。
剛走兩步,便不知是被同伙還是熱心群眾給攔了下來。
“去哪兒?看你穿的斯斯文文,怎敢做不敢當呢,撞了人不敢承認不說,還想跑?”
此言一說,圍觀眾人隨即跟風似的指指點點。
“是啊,出了問題得解決問題,跑能行嗎?”
“看這大哥腿腳不便,日子怕是也不好過,適當給些錢吧。”
...
面對一邊倒的指指點點,朱雄英打算出頭了。
才剛上前一步便被陳恪給拉了回來。
沒瞧到嗎?現在優勢一邊倒都在那碰瓷之人那里,僅憑他一張嘴可根本不足以扭轉局面的。
可惜,陳恪并未拉住朱雄英。
朱雄英上前一步,清脆溫和的聲音在嘰嘰喳喳的人群中顯得異常清晰,道:“在下剛才就在幾步開外,對此事發生的前后倒是瞧個了清楚,在下親眼所見...”
話還沒說完,那碰瓷之人嗖的一下站起,做賊心虛似的激動道:“你親眼所見什么了?”
這話雖說的有些急,卻是有濃濃威脅之意的,但卻不成想,朱雄英竟不甘示弱,義正言辭繼續回道:“我親眼所見是你故意撞在他身上的。”
牛,夠無畏!
此言一出,還沒等局勢扭轉,幾個圍觀之人便走上前來。
其中一人直接指著朱雄英,道:“他們都是一伙兒的,今天老子還就打這個抱不平了,若不拿出一貫賠與這位兄弟,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真的是打抱不平嗎?
“對,一個都別想走。”另外雙手叉腰附和道。
本屬正義方的他們,單薄到竟連高聲語的氣勢都沒有。
朱芷芊,陳月兩個女孩子自動靠后。
陳恪,朱雄英,朱允熥站于最前方。
氣勢敵對,陳恪嘿嘿一笑道:“誤會了,我們不是一伙兒的。”
“既不是一伙兒的,他干嘛要出這個頭?拿錢!”
陳恪出門本來也沒帶一貫,又買了那么多東西,哪還找一貫去。
“我哪有錢,這位兄弟若不嫌棄,這些東西盡管拿去。”
能夠脫身才是關鍵,錢財東西不過都是身外之物。
“我不要,我就要錢。”碰瓷之人說的理直氣壯。
不是小孩子就是女孩子的東西,即便拿走也沒什么大用。
陳恪拿不出,出頭那人隨之又與抱盒子之人,道:“你來拿!”
抱盒子之人大概是覺著回答沒有就能完事,也道:“我也沒有。”
“沒有拿東西抵。”那人又道。
陳恪的東西都擺在明面上,值錢不值錢一眼就能看出。
抱盒子那人的東西裝于盒子里,而且從始至終異常寶貴這盒子,怎么看都覺其手里的東西不是凡物。
抱盒子之人抓著東西不撒手,出頭之人則上前爭搶。
你爭我奪之下,兩三下的功夫,啪嗒一聲盒子掉落在地。
隨著盒子掉落,里面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沒想到,里面的東西還真就不是凡物。
一根至少一百年以上的人參。
而且還是一根蓋著太醫院印的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