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芊則道:“怪不得他慌慌張張,不敢讓人知曉他盒子里的東西呢?原來這東西是偷出來的啊。”
大致猜出了一些事情的真相,朱雄英不再有之前的溫和,臉色深沉了不少,道:“陳恪,你隨我去見祖父吧,既然碰上此事務必要告知祖父知曉,裁請祖父定奪。”
這事兒本身就不小,再眼里不容沙子的老朱面前更是天大的事兒了。
陳恪好像已經看到,一大批人*要滾滾落地了。
“這個...所有的事情你們都是親眼所見了,你們去稟報吧,若有需要隨時找我就成。”陳恪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能把太醫院藥材偷盜出來的,可絕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
而且賣貨渠道也有了,也絕不是第一做。
這事兒水太深了。
“你不敢去,是不此事你也參與了?”朱芷芊隨即反問。
嘿。
即便你是皇家人,也不能信口開河吧?
他去太醫院除了在盎鏃科待過那么幾日,剩余的時間便一直待在醫學院的。
除了醫學院的那些人,他也只認識蔣宜年。
他倒想參與,能參與得了嗎?
“這可不好胡說。”陳恪趕忙擺手。
“哼,你若不去,第一個便調查你。”朱芷芊威脅道。
那是能隨便查的嗎?很多事情是經不起調查的,萬一查出事情了那可怎么辦?
罷了,怕你們老朱家的人了。
“好吧,我去,去之前先把陳月送回去。”陳恪只能妥協。
送陳月回家后,陳恪便隨朱雄英去見了老朱。
“這么早就回來了?在宮外都見識到什么了?”老朱問道。
語氣中多少不少柔和。
“皇祖父,孫兒與您說個事情。”朱雄英鄭重。
老朱也鄭重了不少,一本正經問道:“何事?”
這事兒也就由朱雄英來說最合適。
只聽朱雄英開口繼續開口,道:“孫兒看見有人把印著太醫院印的人參送去了一家藥鋪。”
朱雄英說的含蓄,用送代替了賣。
但老朱臉色已不對了,一個眼神抽向陳恪。
這事兒與他有何干系。
陳恪接連擺手,回道:“臣不知道啊...御藥局的事情臣從未過問過。”
他倒是想過問,問題是有那個資格嗎?
“雄英,你傳咱的旨意讓詹事府配合即刻奉查太醫院,清點御藥局所有藥材,此事不查清楚之前,太醫院任何人不得離開,還有,收藥的藥鋪一并查封,找出賣藥之人立即收押。”
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老朱雷厲風行的出事手段了。
該查封查封,該控制控制,該受收押收押,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朱雄英更是顯得異常鎮定,拱手應道:“遵旨。”
“陳恪,你為副手。”
老朱一聲令下,陳恪還未多言,老朱隨之道:“別與咱吱吱歪歪的,要不與太醫院眾人待在太醫院,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得離開太醫院一步,要不協助咱大孫把此事搞清。”
陳恪覺著,他若是選擇前者的話,老朱會吃了他的。
無奈,最后只能道:“臣愿與殿下一道查明此事。”
“雄英,給咱好好查,別姑息養奸。”老朱最后又做了一句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