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宴會才結束。
宴會剛一結束,陳恪便帶著食盒回了家。
他娘知曉他今天會回來的晚些,特意給他留了門。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
陳恪剛抬腳進去,正準備轉身關門,陳月不知從何處蹦了出來。
“哥哥,哥哥...你給我帶好吃的嗎?”
這小丫頭,為了點兒吃的,覺都不睡了。
陳恪遞過食盒,笑著打趣道:“帶了,給你,怕你哥不給你帶,又找了劉修亮,多一層保障,是吧?”
陳月正準備把糕點放進嘴中,聽到陳恪的打趣,認真辯解道:“哪有,哥哥冤枉月兒了,月兒擔心哥哥沒帶食盒不好往家里帶,知曉修亮哥也要去,這才讓他把食盒帶給哥哥的。”
這小丫頭,倒還挺會強詞奪理。
“哦?那是哥冤枉月兒了,少吃些,早點睡。”陳恪不再與陳月計較,只叮囑道。
陳月把手中的糕點留了一半扔給旁邊搖尾乞憐討要吃的的大黃,合上食盒,道:“月兒聽哥哥的,明天月兒與娘還有安九哥,袁朗哥一塊吃。”
只有對自己來講珍貴的東西能與別人分享,才顯難能可貴。
陳月雖吃個小吃貨,但在這點上的確做得很好。
“范深呢?”陳恪笑著問道。
陳月則撅著嘴,一本正經地道:“每次去鋪子,他都挑小的給月兒吃,月兒當然也要給他吃小的。”
這小丫頭,倒是挺記仇。
***
晚上雖睡的晚,但次日還必須得按時當值。
一大早,陳恪也只能哈欠連天的趕往了醫學院。
而就在這一時刻,一個叫呂方的男子敲開了周德興家的門。
周德興好歹也是個侯爵,本是不愿什么阿貓阿狗都見的,可呂方的求見理由直接上升到周家的生死存亡了,周德興心里雖有存疑,卻也不敢冒險,只能叫進了呂方。
客廳中,呂方依舊身著粗布麻衣,見到周德興先行見禮。
見禮過后,隨即自報家門,道:“家父呂同和,是御藥局副使。”
周德興身在朝堂中樞,即便不知呂同和,但卻不會不知御藥局副使的。
“你...”周德興有些吃驚。
呂方則露出一抹苦笑,開口道:“江夏侯想的沒錯,家父確是受御藥局倒賣藥材之事牽連,于前幾日被斬。”
這個事情雖過去了些時日,但風波仍舊還尚存。
若再爆出此事的同伙,依然還是要被治罪的。
周德興帶著幾分戒備,詢問道:“你找本侯有何事?本侯記得與你爹也沒什么交情吧?”
呂方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是,江夏侯是與家父沒什么交情,在下今日找江夏侯也不是來攀交情的。”
頓了一下,呂方繼續道:“聽聞江夏侯與陳恪有些仇怨...”
話還沒說完便被周德興打斷。
“本侯是與陳恪有些仇怨不假,可你能帶給本侯什么?來人,送客。”
有共同的目標是合作的基礎,這不假。
但那也是基于雙方都用的情況之下,就像呂方現在,身無長技又無官身,可完全沒有能與周德興合作的籌碼。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