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雖說朱雄英此去巡查水患是私訪去的,但在開封遭遇山匪遇難之事沒用多久便在朝中傳沸沸揚揚的了。
畢竟朱雄英是皇長孫,將來的太子。
朱雄英若不在,那將來的太子可就要重新考慮了。
“聽說了嗎?太孫在河南遭遇山匪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毛驤好像為了此事也親自去河南了。”
“也沒聽說河南報有山匪啊?”
“說是山匪,實際誰知道呢。”
...
類似的議論,各衙門公房并不少。
醫學院中,自是也有人聽聞了這個消息。
“外面都在說太孫在開封遭遇了山匪。”王康帶著幾分擔憂道。
此事,醫學院的人自是也都聽說了,王康出言,幾人皆不做言語。
太孫遭遇了山匪,那陳恪的情況怕是也不好。
這醫學院本就是以陳恪為主所設,陳恪若沒了,他們何處何從,還真就說不準了。
難不成,他們再都回盎鏃科去?
當然,與陳恪相處那么久,情分還是有的。
氣氛落寞了許久,還是盧文斌率先開了口,道:“陳院士福大命大,哪是那么容易死的,我們也別妄自猜測,徒增煩惱,朝廷一日沒有確切的消息宣布,陳院士也便一日無事。”
一切不過還都是傳言,是不是真的都還很難說。
只有朝廷實實在在宣布了,那可才算是最后的結果。
“對對對,是這個理...”
幾分紛紛附和,招呼道:“我們還是先做好分內之事,莫要出了什么差池。”
***
四季小吃鋪子。
范深,袁朗忙活著賣完小吃,與劉修亮就坐鋪子前廳閑聊。
鋪子前面人來人往的行人,無疑為他們的暢聊增添了幾分韻味。
“陳恪走了有四十幾日了吧?也快回來了吧?”范深道。
官家的事兒,劉修亮最有話語權。
順著范深的問題,劉修亮開了口,道:“應該是快了,多大的事兒,四十幾日也基本上能夠辦妥了,回來應當也就在最近幾日了。”
陳恪只說他要去辦官差,也沒具體說是何事,更沒說去哪兒?
陳恪沒說,他們也并不曾問過。
一些事情不能說,聽者聽之也沒什么好處。
不說則不問,是對雙方的尊重。
聽到此,范深笑了笑,道:“也不知他去了何處,許久沒見他,倒真有些惦念了,那家伙臨出發前,還讓我爹打了把短銃出來,聽我爹說那短銃極為精確,各部位絲毫不差,定是經過反復演算得來的,演算了那么久竟一點兒風聲也沒給我們,真是小氣。”
這還真不是陳恪小氣,他若提前知曉了情況,非得煩的陳恪永無寧日的。
幾人正聊著,周驥帶著周福站于鋪子外面,隔著貨桌,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沖著鋪子里面的幾人道:“別等了,陳恪回不來了。”
很明顯,他們剛才說的話,周驥都聽到了。
偷聽別人說話,這毛病可不怎么好。
“你說什么?”范深憤而起身。
范深脾氣火爆,碰到事情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對范深急吼吼的詢問,周驥毫無退縮,繼續道:“你聾了?我說陳恪回不來了,他在河南遇到了山匪,現在這事兒朝中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你們沒有官身,若有的話定也會聽到消息的。”
陳恪去了哪里,他們都不知道,而周驥清晰給出了地方,袁朗和范深聽聞心里皆咯噔一下。
而范深聽聞后,二話不說翻過貨桌便要沖著周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