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瞅見銅板,一把從袁朗手中取下,第一時間揣懷里。
隨后,丟下一句不知道,撒腿便跑。
幾人本等著小孩道出名字呢,那小孩撒腿就跑讓他們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在孩子跑出幾步后,反應過來的范深,拔腿就要去抓。
不過才五六歲的孩子,范深若真要使出力氣抓的話,他還真逃不掉。
就在范深跑了兩步,便被袁朗喊了回來,道:“深子,深子...別追了,任由他去吧。”
他們現在還有重要事情呢,即便真被騙了,也不是與一個孩子計較的時候。
重新回了鋪子,范深依舊憤懣不已,嘴中抱怨連連。
雖說只有四五個銅板,但被騙的那口惡氣怎么都很難忍下去。
那錢雖說是袁朗的,也是他親自給的,但他的關注點卻并不在袁朗身上,而是據實際情況分析道:“那孩子說有人在城門口等著見我們,這總感覺這不像是假的,若不是因我們主動詢問那人名字,可就不存在被那孩子騙了,要不我們先去瞧瞧,萬一是有什么大事呢?”
大白天的,他們去瞧瞧也少不了塊肉。
可若是不去,萬一那小孩在此事沒騙他們,那可就要誤事了。
“去什么去,我敢打包票,那小子定是騙人的,去也是白去。”范深一副胸有成竹的態度。
劉修亮則也贊成袁朗的分析,道:“去瞧瞧總歸是沒錯的,那孩子說,那人要連我一塊見,我與袁朗先去城門口走上一趟,讓大力先去打聽陳恪的情況,從城門口回來后,我再去尋我爹的故交,也誤不了事。”
劉修亮如此安排倒也合情合理。
很快,原本準備找人打聽陳恪情況的劉修亮與袁朗一塊趕往了城門口。
城門口人來人往,至于哪個是要見他們的人,還真就很難說的清楚。
尋摸了半天,一個人影閃到了他們二人身邊。
“跟我來吧。”
熟悉的聲音讓二人詫異,這不就是剛剛騙他們錢的孩子嗎?
他還敢出來?
孩子前面走,兩人稍微愣神,最終還是追了上去。
已到了現在,他還能騙了他們不成?倒要看看他在耍什么鬼點子。
跟著那孩子七拐八繞走了老遠,最后卻是到了城門口不遠處的一家茶鋪。
剛一到茶鋪,兩人便在一家角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陳恪,你果真沒事?”兩人一同驚呼。
沒錯,費這么大周章把袁朗和劉修亮找來的的確就是陳恪。
見到兩人過來,陳恪微微笑著招呼坐下,指著旁邊的朱雄英介紹,道:“這是太孫殿下。”
劉修亮認識朱雄英,也就稍微有些詫異。
袁朗就不一樣了,第一次見皇家人,難免有些緊張。
剛要起身,朱雄英則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是微服出來的,別多禮了。”
就在此時,先前騙他們的那孩子提著茶壺,給袁朗和劉修亮添了茶碗,又加了茶。
袁朗一個勁兒的在那孩子身上瞅來瞅去的,陳恪則隨之微微一笑,道:“這是狗娃,是店家的小子。”
未等兩人回應,陳恪緊接著問道:“狗娃,他們給你跑腿費了吧?”
那孩子點頭應道:“給了。”
一問一答,兩人更詫異了。
瞧見二人如此,陳恪一五一十解釋,道:“京中已有我遇了山匪的消息吧?”
劉修亮嘿嘿一笑,回道:“對啊,周驥不久前才去告知的我們。”
朋友告知那是好心,敵人告知那可就是幸災樂禍了。
“他倒是積極。”
陳恪冷哼一聲后,又道:“遭遇山匪是真的,那些人訓練有素,與陛下派給太孫的護衛不相上下,此事怕是沒那么簡單,在所有人都以為太孫和我遇害時也是查找幕后真兇的幕后時機,因而我才弄出這么多事情找你們過來,目的是想讓修亮進宮一趟,把此事告知陛下。”
若想成事,還需老朱幫助才行。
而唯一能見到老朱的也只有劉修亮了。
劉修亮倒也沒推脫,也沒考慮,直接道:“行,那我馬上就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