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早朝突然出現,給眾人來了一個大大的驚喜之后,陳恪也算是可以正大光明出現在大眾視野當中了。
老朱那里沒事兒可干之后,陳恪先去醫學院走了一圈。
畢竟,這里的事情也是他的本職工作。
盧文斌和王康已曾被老朱召致了東暖閣一圈,對陳恪的實際情況也清楚些,對陳恪的出現沒什么太大的情緒。
其他人可就不一樣了,完全不知陳恪情況,一直都以為陳恪已喪命在歹人手中了,陳恪突然出現后,大吃一驚,有人嘴中還呼叫著,道:“鬼鬼鬼...”
大白天的,哪有那么多鬼?
陳恪還未發表不滿,王康便率先笑著出言,道:“哪是鬼?陳院士本就沒事兒。”
隨著王康的出言,有人直接伸手在陳恪手上揣摩了一下。
至于嗎?倒顯得好像是王康在騙他們似的。
確定陳恪還是熱的之時,公憤立馬突起,有人憤憤帶著不滿,道:“陳院士,我等也極擔心你,你沒事,怎不把情況也告訴他們一聲。”
這是個大事,再有擔心,這事兒在沒出結果之前,知曉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面對這人的指責,王康出言,為陳恪解釋道:“這事兒不怪陳院士,皆是陛下安排的,我們也是從陛下口中得知的,陛下督促我等嚴格保密,我和盧御醫若把此事說出,豈不是抗旨?”
這個鍋甩的夠好。
不過事實的確也就是如此,在王康和盧文斌出來之前,老朱的確是有有關于這方面的吩咐的。
若是王康和盧文斌說了,那還真就是抗旨了。
王康解釋后,陳恪也是微微一笑,道:“此事牽扯甚大,保密工作必須得做足了才行。”
這些人撐起了醫學院,自是不能讓這些人因為此事存有別扭,然后與他離心離德的。
其實說來,提前知曉,也有提前知曉的弊病。
就像盧文康,為了此事,不是就險些賠上了自己兒子嗎?
與這些人說明白之后,陳恪在醫學院沒待多久,便回了家。
別看他回京已有段時間了,但一直窩在狗娃家中沒露過面,他娘并不知曉他已回了京。
許久沒回家點卯也怪想念的,現在既然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了,當然是要回家看看的。
說來,當初帶著陳安九回來也算是個好事,至少他不在家中時,陳安九可留在家中幫他照顧他娘。
以前他離開家之時,還得叮囑范深袁朗幫忙照顧他娘。
現在又陳安九在,他離開的時候隨時離開便是,并不需做任何的安排了。
陳恪出現,正在院子里玩的陳月瞅見陳恪回來,立馬飛奔上前,呼喊道:“哥哥...哥哥...你回來了?”
陳恪抱起陳月,微笑著道:“嗯,回來了,我不在家中時可有聽娘的話?”
即便真的沒聽,這個時候也要回答聽的。
陳月自信滿滿,脫口而出,道:“聽了,不信你問安九叔。”
陳安九比陳月大不了幾歲,但陳月喊起這聲叔來,倒是沒有絲毫壓力。
輩分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里的,陳月能喊出口那便喊吧。
陳月出言,陳恪下意識瞅了一眼陳安九,陳安九憨憨一笑,并未言語。
實情如何,陳安九的表現顯而易見。
陳月別看是個女孩子,卻也淘的很,能安安靜乖乖坐在那里,才算稀奇。
對這個實情,陳恪早有預料,也沒有過分責問。
責問的太多,陳月也不高興。
一家人能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多幸福的一件事兒。
之后,陳恪與陳母聊聊天,一塊吃頓飯,一直都留在了家中。
他現在身不由己,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得被配出去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是在家里多待幾日,好生陪陪家人。
***
就在陳恪盡情享受有家人的甜蜜時光之時,宮中卻并不安分。
老朱請周德興喝過茶之后,便接到了呂氏自盡的消息。
對這個消息,老朱自是不會放于心上。
接到消息后,老朱并未去東宮,只在暖閣中瞧了呂氏的認罪書。
認罪書上面的內容很簡單,說明了全部事實,只希望能保朱允炆。
不管怎么說,呂氏從始至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朱允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