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還從陳家村選了十幾個青壯用來看家護院。
那么大的宅子,人手少了也操持不過來。
在安排好這些后,陳恪便帶著陳母和陳月搬了家。
對于新家,陳月早就向往了。
倒是陳母,有些戀戀不舍。
大部分人都是念舊情,不舍很正常。
“娘,這里的房子我讓人按時打掃著,你若何時想回來了,隨時回來住上幾日便是。”陳恪安慰道。
大部分人是念舊情的,但同時也是很健忘的。
現在戀戀不舍,不愿離開,等適應了新環境,怕是還不愿回來呢。
以前的陳恪默默無為,走了便走了。
但那次劉郎中,吳郎中,王郎中等幾個郎中牽扯進了御藥房倒賣藥材之事后順利脫身后,他們才覺陳恪這個不讓他們稱之為伯爺的人并不簡單。
一傳十十傳百,人們終漸漸對陳恪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陳恪要走,很多人都送出了老遠一程。
“陳家嬸子,恭喜你啊,要去住大房子了。”
“陳家嬸子,有空兒,記得回來走走。”
...
送別之中,怎么說的都有。
接受著這些嘰嘰喳喳之言,陳母和陳月終于坐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之后,還有人在外面喊著,道:“多回來走走。”
伴隨著這種送別之言,幾人終于趕往了東城。
這么短短一段落,也是身份的改變。
“娘,往后你便在家里享福就是,那些香皂肥皂之類的東西,兒子弄個鋪子,找人去賣吧。”陳恪出言。
在北城的時候,都是些一般人。
那里的人最大的愿望便是吃飽飯,像陳母這種能靠香皂和肥皂吃飽飯,好多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但東城可就不一樣了,那里達官顯貴甚多,家境都異常殷實。
婦人們比較的是如何享受生活,陳母若只想著賣賣香皂肥皂賺幾個銅板,自是會被那些人輕視的。
陳恪也明白這些,對陳恪的叮囑,回道:“好,我家恪兒有出息,娘也會適著融入的。”
融入是為了享受生活,可這融入若是在為難自己,那這個融入可就沒有任何必要了。
“娘,不必刻意迎合她們,娘怎么著就怎么著,能與娘平等相處的,娘多與她們說句話,若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看不起娘的,娘也別去搭理她們,兒子也不需要她們的人脈,不必巴結著他們。”陳恪安頓道。
不說他沒什么太過遠大的理想,即便是有,也沒必要到處上桿子拉幫結派。
胡獄,藍獄死了多少人,那些人又有多少人是無辜的。
拉幫結派,萬一誰倒霉了,那可是要跟著吃瓜落的。
“好,娘知道了。”陳母自是有所感動。
“娘,月兒還得是學習女紅以及詩書禮儀的,將來也可尋個勛戚官家子弟。”陳恪道。
他現在是伯爵,將來陳月尋的人家怕不會再是普通人家。
自是如此,那些東西也就成了必然要掌握的了。
陳母還未應答,陳月便道:“娘,我不想學。”
那是想與不想的問題嗎?
陳母道:“那些東西,娘也還不知道呢,娘與月兒一塊學。”
為了方便與那些命婦相處,陳母學些那種東西其實還真很有必要的。
陳母開口,陳月反對情緒少了很多。
很快,馬車把三人拉近了安樂伯府。
“娘,下車吧,到了。”陳恪招呼,架車的陳安九則已放下了凳子。
陳母腳剛踏上凳子,府中的一眾人便齊刷刷地喊道:“歡迎夫人,伯爺,小姐回家。”
一聲喊,讓剛聽到新稱呼的陳母陳月微微愣神。
陳恪則問道:“房間都收拾好了吧?”
聽到肯定回答,陳恪介紹道:“這位是趙叔,趙嬸,往后府中的事情便找他們。”
這二人便是從佃戶中選出的那一家五口。
夫妻兩個做事利索,又老實憨厚,在佃戶中的名聲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