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當中,除了老朱朱標以及一眾老朱帶來的醫者外,便是徐達的家眷了。
此刻的徐達正趴在床榻上,沉沉睡著。
進入臥房,陳恪還未來得及打量屋中陳設,老朱便直接揮手把他招呼了過去,言語當中帶著威脅道:“少說廢話,快瞧瞧怎么治,務必給咱治好了。”
這世間中,不是所以的病都有治療方式的。
面對老朱的威脅,陳恪道只能苦哈哈點頭,應道:“臣盡量試試。”
而另一邊,守在徐達身旁的一男子則隨之叫醒沉沉睡著的徐達,喊道:“爹,爹...安樂伯來了。”
聽到喊聲后,徐達微微睜開眼眸。
未等徐達主動詢問,陳恪便率先見禮,道:“拜見魏國公。”
以徐達能力,倒還真當得起他的這個見禮的。
徐達嗓音中帶著幾分虛弱與嘶啞,張嘴道:“勞煩安樂伯了。”
“不麻煩,不麻煩...”
陳恪客套才出口,徐達便隨之與一旁的老朱,道:“陛下,安樂伯既然已經到了,陛下便回去吧,陪臣熬了這么久,身體會當不住的。”
老朱身份擺在那里,徐達肯定會存有壓力的。
但老朱既然已經陪這么久了,豈能半途而廢離開,直接拒絕道:“咱沒事,咱還得看著他,以免偷奸耍滑,糊弄了事。”
這話說的,真是傷人心,他又不是沒單獨出去辦過事,哪次沒有出色完成。
罷了,誰讓你是皇帝呢?
與皇帝辯理,尤其是與老朱這樣的皇帝辯理,那絕對是死路一條。
“愣著作甚,快去看。”老朱再次催促。
這么著急作甚,他這不是過去呀嗎?
很快,陳恪走至徐達身旁,在徐達背上瞅了一眼,道:“是背疽。”
剛出口,便得來老朱沒好氣的一句回復,道:“是個人都知道了,怎么治?”
怎么治?怎么治?他不分析一下,怎顯他治療的不容易。
“陛下別著急,望聞問切是最基本的,哪是能只看一眼便知曉怎么治的?”陳恪開口。
一旁的朱標則隨之,勸道:“父皇,陳恪所言有幾分道理,先聽他說完,以免用錯藥,害了魏國公。”
老朱也不是不讓陳恪問,只是有些看不過他吊兒郎當的態度。
朱標出口,老朱倒也沒再多言。
老朱不說話了,陳恪則有些肆無忌憚了,道:“此病癥局部紅腫熱痛,根束高腫,瘡頭有如粟米,疼痛劇烈,常伴有全身寒熱,口渴煩躁,便秘溲赤,脈見洪數,舌紅苔黃,對吧?”
病癥長在自個兒身上,徐達豈能不知癥狀如何。
對陳恪的詢問,點頭應道:“對,確實如此。”
得到徐達的回應,陳恪這才又道:“清熱解毒、疏風活血是治療此癥的關鍵。”
大致的治療方式很多醫者都已經給出了,但具體如何運用,這可就有待商榷了。
眼看著老朱急吼吼的又要發火了,陳恪脖子一縮,馬上道:“這樣吧,臣試著弄些藥物出來,成不成的先嘗試著做做,另外太醫學醫者那里應該有方子,先喝著這藥物緩解,給臣留些時間,還有,需多加熱敷患處,形成腫塊后,切開引流,此癥也就可痊愈,對了,此外還需吃些好的以加強營養。”
抗生素是治療此此癥的絕佳手段,而培養抗生素早在高中課本就曾見到過了。
多嘗試幾次,說不準就能成了。
一切安排妥當,陳恪便匆匆告辭,道:“陛下,時間緊急,臣得先回去嘗試著看看能否弄出來。”
雖說是知曉方式,但不確定因素還是有的,想要成功還得多加嘗試才行。
病患等不起,必須得抓緊時間才行。
陳恪忙活著干正事,老朱自是不會阻攔,擺手道:“快去,抓緊時間給咱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