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徐達府上出來,陳恪則又去見了老朱。
才開封回來,還與老朱復命呢,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時間,自是得先把這個事情與老朱好生說道說道的。
見到老朱,陳恪先行見禮。
見禮過后,老朱率先詢問的是徐達的病情。
老朱既先問此事,陳恪當然也就需先把此事與老朱匯報一聲的。
在老朱面前,陳恪比給徐達的答案還中規中矩。
畢竟老朱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臭,牛皮吹出去那可是需要你兌現的。
“臣弄出了一種藥物可先讓魏國公服用著,在此期間通過熱敷使背疽生成腫塊,腫塊起來后,再把腫塊割開,引流出里面的毒素便成了,不過此種手術臣第一次做,成與不成的,還得治了才知曉。”
意思很簡單,他尋到了治療方式,但需嘗試之后才能知曉結果如何。
不管怎么說,只要能積極治療著就成。
“行了,別廢話,魏國公乃我朝中肱骨之臣,務必要盡全力治好他的病。”
已經開始穩步治療著了,按部就班治療下去便是。
老朱也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言,直接道:“說說開封的情況吧。”
開封之事也是刻不容緩的,若非徐達的病情緊急,老朱也不會耽擱那么久,不詢問結果的。
今天,陳恪本就準備看了徐達后,便來找老朱的。
因而,也帶了朱橚寫給老朱的折子。
有朱橚的折子,此事匯報起來也能更立體些。
遞上朱橚的折子,陳恪這才匯報道:“陛下,其實這事兒了是誤會周王殿下了,眼看著就要過冬了,周王殿下想給陛下分憂,便想找些女子為邊軍趕至衣物御寒,許是因手段不當,才造成了強搶的誤會。”
陳恪口頭表述的功夫,老朱已看完了朱橚的折子。
朱橚的折子自是陳恪匯報的更詳盡。
在老朱看完折子后,陳恪這才又道:“殿下已認識到錯誤,把所抓進府中的女子全都放了,之后采取一切自愿原則,愿意的女子給予工錢,不愿意的也絕不強求。”
雖說手段激進了些,但至少尋找的初衷是好的。
“臣見到殿下之時,殿下還有些懊惱,說本是想幫朝廷緩解一下壓力,沒成想竟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擔憂折子很難表示自身的愧疚,還囑托臣與陛下好生道歉。”
既然已經決定做了,自是得把借口編造的完美些才行。
陳恪出言的同時,老朱也把朱橚的折子放于了一邊。
至于對朱橚所作所為是否認同,卻是不發一言。
老朱說話的時候,都難以猜中其心中想法,更別說不說話了。
老朱不說話,陳恪也不敢多言,只能求助似的投向了朱標。
朱標就是老朱的潤滑劑,碰到這種被老朱威壓逼迫之時,求助朱標完全沒問題。
陳恪的眼神才剛剛投過去,朱標便開口道:“父皇,老五如此做也是一片忠孝之心,雖方式有些不太對,好在并未造成太大后果。”
話說到一般,直接詢問陳恪,道:“是沒在成太大后果吧?”
不說本來就沒有,即便是有,這個時候也得回答一聲沒有的。
朱標詢問,陳恪趕忙以最快速度回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陳恪回答的迅速,朱標卻依舊一副不疾不徐的態度,又道:“老五不是也已對此事與那些那女子道歉了嗎?既如此,要不讓老五對這些女子稍微做些賠償,之后父皇再下道旨意斥責一下老五的過失便算了吧。”
道歉,賠償,朝廷的斥責三步齊發,用在了一個并未造成太大后果的王爺身上,已算是最大的懲處了。
朱標出言,老朱倒也并未言語,只揮手打發走了陳恪,“去忙吧,多加上心魏國公的病情。”
既然已經接手了病患,上心那是肯定的。
陳恪應答了一聲之后,又道:“臣回京后一直忙著魏國公的病,還未管過兵仗局的事情,臣想瞅著這個空檔,與太孫殿下交接一下這方面的事情。”
朱雄英是兵仗局的監造,這些事情去詢問他,倒也沒什么不妥。
陳恪出言,朱標則道:“父皇所定下的五千把火銃,外加五十萬發顆粒火藥已全部交接完成,這些東西被分別安排至了各個衛所,先讓兵丁們訓練試用,之后再于實戰中檢驗一下看看效果如何,若是可以的話,兵仗局的規模便需擴大了,目前先用這三十人慢慢制造著,用作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