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身份都不再普通了,老朱的出現不僅是出于與徐達之間的兄弟情義,更是有來自君主對手下大將的關切。
徐達見到老朱率先行禮,道:“陛下,臣感覺臣這身子其實沒多大事兒了,隨時間都可回營地去,完全沒必要再折騰這一遭的。”
話是這么說,實則徐達也抱著想要徹底根治他背疽的想法的。
徐達開口,老朱則大手一揮,道:“軍中之事有老四暫時代理著,他若出了什么差錯,你回去后只管打他軍棍,現在你的任務是要養好傷,其他的事情無需多想。”
老朱吩咐了徐達之后,隨之與陳恪道:“都準備好了嗎?”
本來沒什么大問題了,被老朱這么三番五次的詢問,倒讓他有些緊張了。
“算準備好了吧。”陳恪出言。
才剛出口,老朱便沒好氣地道:“準備好了便是準備好了,什么叫算準備好了。”
老朱疾言厲色,朱標則道:“父皇,讓陳恪自個兒去做吧,我們在外面等等吧。”
無論多么有把握的事情,陳恪口中絕不會給出一個確切答案的。
為這個事情與陳恪弄出個所以然來,完全沒必要。
“用心治,務必給咱治好了,咱去你公房等著,有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咱。”離開之時,老朱又丟下了這樣一句。
老朱和朱標離開,陳恪則帶著徐達進了手術室。
為了教學,陳恪還從太醫院中選了三個人當做助手,一塊進去。
其中,盧文斌和王康自是必不可少的一個。
手術室中。
徐達退去外衣,露出了患處。
瞅著其身上的腫塊,盧文斌道:“這便是聚起來的什么毒素?”
陳恪應答解釋,道:“其實此癥并不算什么大病,之所以是不治之癥是因為尋到方法,使這毒素慢慢在身體蔓延開來,現在這毒素已聚于一處了,只需取出便可了。”
說著,陳恪已拿起了手術刀,先消毒。
剛要動刀,一旁的王康道:“不需麻藥嗎?”
一刀的事兒也用麻藥?那玩意用多了能好嗎?
陳恪把選擇權留給了徐達,道:“魏國公,你說呢?”
徐達好歹也是刀山火海走過來的,區區這么一刀,按理來講是應該能夠承受得住的。
可若徐達不愿承受,非要用麻藥,陳恪自然也是會安排的。
陳恪出言,徐達大手一揮,大氣道:“區區一個小癥,用什么麻藥,來吧。”
患者都沒意見,其他人自是無話可說了。
很快,腫塊割開,一大團膿團掉落下來。
陳恪利用早已準備好的碗碟接下,并慢慢按壓周圍。
隨著膿團越來越小,陳恪則用剛蒸過的拔罐器皿敷在了患處。
想著以此方法,能吸出背疽中的毒素。
片刻的功夫,隨著拔罐器皿中的熱氣越來越少,這東西騰的一聲掉了下來。
而在這器皿中也充斥了半數的膿團。
之后,以此方法又進行了兩三次,里面的膿團也是越來越少。
直至最后,吸出來的變成血后,陳恪才終于罷休。
“這便可以了?”王康問道。
吸出血,說明毒素已經不在。
陳恪應了一聲后,與徐達道:“魏國公,背疽之患已經解決,但避免刀口感染,還需你在這里養上一兩日。”
背疽好不容易治好了,可別再因刀口感染加重病情。
“一兩日就可以了吧?”徐達問道。
“嗯,差不多了,至多七日,魏國公若想回軍中也可以了。”陳恪道。
這些人別的不說,身體底子好,有個什么病恢復起來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