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恭說李景隆喜歡告狀,自李景隆從澡堂子離開后,陳恪便等著老朱的宣召了。
等了幾個時辰,一直等到天黑都沒什么音訊。
沒有就沒有吧,陳恪也犯不著主動找老朱去解釋這個事情。
誰對誰錯的,哪是那么輕易就能解釋明白的。
晚上,陳恪正準備吃飯之時,陳安九走進,道:“伯爺,門外有個魏國公府的人說,他們家三位少爺請伯爺去家里用餐,還說請伯爺快些去,酒菜都已準備好了,就等著伯爺了。”
能一起打架之人,那情義自是無可挑剔。
陳恪二話不說,直接道:“行,我馬上便去。”
說著又與陳母,道:“娘,您和安九吃吧,兒子去一趟。”
陳月又跟著朱芷芊進宮了。
平日里陳恪也很少在家中吃,在陳月進宮之后,飯桌上只剩下陳母一人了。
為避免陳母一人吃孤單,凡陳安九有時間,都會上桌陪陳母一塊吃的。
陳安九倒也能認清自己身份,即便上了桌,對陳母也依舊尊敬有加。
另一邊,徐允恭正準備去飯廳用餐之時,也收到了門子的消息。
“大少爺,安樂伯府來人說,安樂伯在家中設下了酒宴,請大少爺帶著二少爺和三少爺賞光,還說飯菜都準備好了,請三位少爺一定要一個不落的都去。”
聽門子匯報,徐允恭無疑有他。
這段時間,他們常在一塊吃酒,誰去誰家吃都一樣。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徐允恭應承。
隨之,便把這消息告知了徐膺緒和徐增壽。
徐增壽跟著徐允恭和徐膺緒出了府,還分析道:“陳恪肯定是覺白日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想請我們吃個飯表示一下的。”
陳恪確實因白日的事情與他們三人表示過歉意,還說等有機會再請他們泡澡的。
“陳恪也真是的,多大個事兒,非得晚上就請我們吃飯,不過,陳恪家那飯菜確實挺好的,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吃起來著實挺好的。”徐增壽邊走邊道。
而另一邊的陳恪,也在快步往徐達家的方向趕去。
都是在東城,兩家相距倒也不算太遠。
相向而行,總歸是會相遇的。
沒用多久,陳恪便與徐允恭三兄弟碰面了。
“呀。”
徐增壽驚呼一聲,道:“陳恪?剛以收到你的消息我們便過來了,你怎還親自來迎接我們了,即便實在等不及了,找個下人過來再催我們便是了,哪還用你親自過來。”
徐增壽出言,陳恪是費解的。
帶著試探,陳恪小心翼翼問道:“不是你們說要請我吃飯的嗎?”
陳恪出言,徐增壽愣了一下后,道:“陳恪,莫要玩笑,不是你派人通知我大哥請我們三個去你家吃酒嗎?”
話出口,該想的都能想到了。
“是有人誆騙我們?”陳恪和徐允恭同時道。
話音落下,四人便站于了一塊堆兒。
既然確定是有敵人的,當然是要抱在一塊堆兒的。
還沒等幾人再商量下一步該怎么做時,李景隆幾人便從角落鉆了出來。
幾人的手上都拿著棍子,一副趕盡殺絕的架勢。
“李九江,你要干什么?”徐增壽問道。
干什么,已經很明顯了。
開口說話的是沐晟,道:“在澡堂子的時候,你們人多我們是輸了,沒辦法,我們只能用此方式把你們都請出來了,這樣,要不你們乖乖讓我們幾個打一頓,白日的事情也便算了,要不還像白日那般,再比拼一次,你們四個若能勝了,那白日的也算了。”
陳恪手無縛雞之力可不是他們任何人的對手。
如此安排明顯就是故意的。
“我若不比呢?”陳恪反問。
以為他們是誰,說要比拼就要與他們比拼不成?
“那可不由你們了,你若實在不愿比也行,脫掉衣服繞東城走上一圈。”李景隆道。
總之說到底,他們是為報白日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