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務團體,沐晟單獨所在丙對第一,甲隊第二,乙隊第三。
內務個人,袁朗第一,沐晟第二,徐允恭第三...再之后,甲乙兩隊的人穿插著排列著。
不過,范深和徐增壽的名次得從下往上數才能看到。
瞅著這個排列,又瞅著不遠處依舊站立著的范深,常森開口道:“陳恪或許并非我們想象當中的那般,如若不然,陛下怎會把大學堂交給他呢?”
一旁的鄧銓,隨之也道:“是啊,范深遲到,他沒做任何遲疑便懲處了甲隊,在范深與湯醴有了矛盾之時,可也公正處置了繁盛,還命范深給湯醴洗了衣服呢。”
當值人湯醴從榜單前擠了出來,也道:“我倒也覺著陳恪除了訓練方式有些獨特外,其他倒也還算可以,其實那訓練方式仔細想想倒也還真挺好的,這幾天我還想呢,若能把我們的隊列訓練運用于軍中,萬人動作整齊劃一,那氣勢...”
正說著,李景隆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想起,道:“你們拿了陳恪什么好處?”
大家都是有明辨是非的眼光的,事實都已擺在那里了,還用拿好處嗎?
“沒啊,九江哥..你聽我說...”
湯醴想要解釋,怎奈李景隆壓根就不聽,直接沒好氣地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湯醴怎也變成軟骨頭了,挨了打,竟還幫別人說起話來。”
他是與范深打了一架,可他也不是站在那里讓范深打的啊。
湯醴無話可說,鄧銓隨之出言緩和,道:“九江哥,湯醴他不是這個意思...”
話還沒說完,李景隆隨之便道:“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這怎么說?
鄧銓支吾了半天,還是沒回答出來。
常森緊接著打著哈哈,道:“九江哥,你若不愿我們提陳恪,那我們便不提了,我們都聽你,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
一般人聽到這種追隨之言,肯定是會很高興的。
沒想到,李景隆卻根本不買賬,沒好氣地道:“聽我的自作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里怎么想,不就是覺著陳恪現在風頭正盛,想謀個前程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之事,為何藏著掖著?去尋沐晟組隊,或者直接另起一隊,不用與我打招呼,我絕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丟下這句話,李景隆抬腳邊走。
李景隆離開,常森問道:“我怎感覺九江哥對陳恪的敵意超乎尋常的大呢?”
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便不至于對方說什么都一味否認。
湯醴在幾人耳邊,悄聲嘀咕,道:“之前九江哥與周驥關系匪淺,在中秋宴會上還為周驥與陳恪弄了個不愉快呢。”
周驥被烙上謀反的烙印,李景隆也就是與之只是個酒肉朋友,但凡關系再深一點兒,被牽連那便就是必然的了。
常森反問道:“這么說九江哥對陳恪的敵意是因為周驥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傳到老朱耳朵里,李景隆的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湯醴隨之,道:“什么呀,別亂說,我是想說,九江哥與陳恪的矛盾之前就有了,并非是在澡堂打那場架才有的,因而想要化解并非那么容易。”
...
晚上,所有人皆已入睡。
陳安九尋范深面前,從懷里拿出包子,道:“伯爺說,明早你怕是還會落在最后,早中飯十之八九是沒指望了,便讓我偷偷送你幾個包子吃。”
范深狼吞虎咽,三兩口便解決了陳安九手里的包子。
吃過之后,范深這才又道:“替我謝謝陳恪。”
謝倒是不用多謝,只要別惹麻煩就行。
陳安九帶著幾分怨怪,道:“謝可以帶你轉告,你少給伯爺惹事兒就行了,伯爺弄這個大學堂容易嗎?李李景隆那些人都還沒出難題呢,你倒是先出了。”
站在這里這么久,范深也想明白了。
他看不慣湯醴,離開大大學堂怎么著都行。
在大學堂中,他與湯醴起沖突,為難的還是陳恪。
“行,我知道錯了,你代我與陳恪說聲抱歉,下次注意。”
不管怎么說,只要認識到錯誤就行。
大道理范深都已經知道,根本就不用陳安九多做勸說了。
陳安九也不再多說,應了一聲后,又道:“伯爺說,袁朗他們已經幫你把湯醴的衣服洗了,你可回去睡了。”
袁朗能幫范深忙的,也就只有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