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一味要求范深接受。
面對范深的抱怨,陳恪只得解釋道:“衣服都是陳安九找來,下次再有行動,我專門叮囑他一聲。”
這事兒是得專門叮囑一聲,不然聚集的圍觀路人多了,著實影響他們的行動。
沒想到陳恪開口后,范深當即道:“不用,下次我早些搶,讓他們都輪著穿一次,省的嘲笑我。”
范深這腦袋也不總是不夠用嘛。
對此陳恪不置可否,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誰能知曉下一次再用他們是何時了。
沒用多久,一眾人帶著喬云回了太醫院。
現在只是抓到了喬云毀壞解藥,至于下毒之事是否是喬云所為還有待細查的。
太醫院中,喬云直接被關至了一家雜物房。
這里什么廢棄桌椅板凳之類的扔的到處都是,一開門一股濃重發霉的鋪面而開。
喬云被帶進后,直接被綁縛在了一個只剩下三條腿的椅子上。
“說說吧?為何偏生出現在了那條街上?又偏生撞掉了我太醫院小吏手中的砂鍋?”陳恪問道。
喬云他一個外鄉人,根本沒必要駕馬車在街上狂奔的。
對陳恪的問題,喬云早有準備,道:“我去西街接個人,一時著急,根本沒看到小吏手中的什么砂鍋,大不了賠給他就是。”
說的倒輕巧,賠?你有那個能力賠嗎?
陳恪笑了笑,問道:“是嗎?接的是何人?你被扣到這里怕是也沒時間去接了,我找個人幫你接來。”
喬云一個外鄉人,若說接,也是別人接他,沒有他接別人的道理。
陳恪詢問,喬云支支吾吾給不了答案了。
編個理由容易,再編個人名出來,可就難了。
喬云不答,陳恪冷嘲一聲,道:“真不是我說,一個醫德評分只能得兩個好評之人,人品怕也不見得能好到哪里去,還接人?怕是連個朋友都沒有吧?”
經與喬云接觸的這幾次看,陳恪發現此人性子中多少帶著那么幾分傲慢,即便與他說話,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這樣的人自認為自己足夠優秀,什么缺點都沒有,若以此攻擊絕對是一道極易攻破的防線。
果不其然,陳恪剛開口,喬云便不服氣地道:“誰說我沒有朋友了?今天我還與宋鳴一塊喝茶了。”
宋鳴啊,陳恪心中了然。
他早就應該想到,這宋鳴不是個什么好東西。
醫者選拔都不參加,卻為這個事情上躥下跳,從哪兒看都帶著幾分不太尋常。
陳恪呵呵一笑,道:“這樣啊,看來你的不少事情宋鳴都是了如指掌的啊,你既不肯說,那我倒是要尋尋宋鳴了。”
喬云的傲慢也決定了他的自負。
陳恪出言,喬云依舊不屑,道:“陳院使請便。”
不見棺材不掉淚,一會兒就讓你后悔沒早早開口。
從雜物房離開,陳恪隨之命道:“你們動用一下你們私人關系,尋一下宋鳴,就當是私人幫我個忙。”
這些學員都是勛戚子弟,家中自是有些人脈。
但陳恪所能差遣的只有他們本身,想要他們動用家里的關系,只能是私人尋幫忙了。
陳恪開口,湯醴常森之前那幾個與陳恪不對付之人答應的比徐允恭哥幾個都快。
瞧到此,陳恪又道:“此事雖是為了朝廷大局,但也莫要讓讓你們各自家中為難,盡力就行,實在不行我便請陛下幫著尋找一下。”
老朱幫忙倒也可行,只是他擔心老朱身邊會有人牽扯了這些事情。
湯醴這些人的父輩多是出于勛戚,在沒有私仇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會牽扯到醫者選拔之上的。
別人不知,首先湯醴的爹就一定不會。
據說湯醴的爹湯和是老朱手下功臣唯一一個患病自然去世的功臣。
為何會如此,就是因湯和識時務懂進退,在老朱需要把軍權收繳于手的時候,及時告老回鄉卸掉了兵權以及朝中一干職務。
能及時急流勇退的人著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