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抓誰啊?
湯醴更好奇了。
瞅著湯醴這樣子,陳恪一巴掌拍了其后腦勺上,道:“行了,別想了,你需學習的東西還多著呢,到時候就讓你看看我是怎么空手套白狼的,記住,別讓其他人知曉我們不知那千戶是誰,至少要在從錦衣衛離開之前不能讓他們知道。”
讓他們知道了必然會影響氣勢的。
氣勢不足,還怎么空手套白狼?
***
錦衣衛,指揮使公房中。
陶然站于毛驤身旁,滿是小心翼翼,解釋道:“指揮使,卑下以為喬云敢于鶴頂紅泡過的當歸換進貢院,是個能成大事之人,沒成想卻拉胯至此,次次栽在了陳恪手上。”
沒錯,那個指使宋鳴攛掇喬云在醫者選拔中搞破壞的錦衣衛千戶就是陶然。
陶然開口,毛驤臉色冷然,沉聲道:“先別與本指揮使說這些,現在喬云和宋鳴都被抓了,他們是否會供出你來?”
這才是關鍵問題,失敗不可怕,失敗后引火燒身才最可怕。
對于這點兒,陶然保證的干脆,道:“指揮使放心,卑下只與宋鳴見過幾面,但他并不知卑下身份,絕對不會牽連到錦衣衛的。”
錦衣衛乃是天子的親軍,執行的是天子的旨意,你卻未受天子旨意,破壞天子親自關切額之事,這可就說不過去。
陶然保證的干脆,毛驤冷哼一聲,道:“這便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便罷了,可也千萬別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這事兒毛驤他之前又不是不知道,陶然一旦暴露,他自個兒可也就要引火燒身了。
正說著,有校尉匆匆進來,報道:“指揮使,安樂伯帶了些人闖了進來,說是要指認什么人。”
聽到指認二字,毛驤自是想到了陶然。
毛驤臉色更差,不善的眼神給了陶然。
接到毛驤這個眼神,陶然馬上解釋道:“指揮使,卑下真沒有...”
不等陶然說完,毛驤已抬腿走至了外面。
錦衣衛名號擺出,誰不給幾分面子。
若任由陳恪肆意妄為下去,你那錦衣衛只能是更沒臉。
外面。
陳恪領隊,軍將大學堂學員架著宋鳴立于身后。
見到毛驤,陳恪當即道:“貢院替換有毒當歸之事現已查明,宋鳴乃背后指使之人,現據宋鳴交代,談愛是受錦衣衛一個千戶所為,陛下口諭,由宋鳴指認這個千戶,錦衣衛全權配合,不得延誤。”
老朱的旨意擺出,他們才能名正言順。
而且老朱的旨意擺出后,錦衣衛若再不配合,那可就是抗旨了。
陳恪出言,毛驤臉色更冷了。
至于是何種原因,不得而知。
陳恪笑了笑,道:“毛指揮使,我真是拿了陛下口諭的,毛指揮使若是不信,可去詢問陛下。”
陳恪沒那個膽子假傳圣旨,毛驤同樣也沒那個膽子當面與老朱問個清楚的。
對陳恪的問題,毛驤皮笑肉不笑,回道:“信,哪能不信。”
既然信,那可就好辦多了。
陳恪隨之便道:“既如此的話,那請毛指揮使先把在京千戶以上所有校尉皆召集起來,先讓宋鳴指認。”
錦衣衛為了收集情報,在各州縣中是有千戶所的。
這些人即便想要召集起來,一時半會的也很難辦到。
不過,老朱的旨意擺在那里,完全可輪著接著來,總是能找到的。
隨之,陳恪又道:“若是京中這些沒有,那就需毛指揮使再召各州縣的回京,不過與宋鳴聯系時也就這兩三日的時間,太遠的應當也趕不到,算了不管了,有的是時間,慢慢塞查吧,只是需毛指揮使多做配合了。”
你有的是時間,但錦衣衛又不是閑的沒事干了,就與你做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