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男子進來,陳恪越過丫鬟直接走至其跟前,拱手道:“開尚書大名如雷貫耳,晚輩一直想找機會拜訪一下,可一直沒尋到時間...”
陳恪正說著,剛才那丫鬟徑直走至開濟跟前,喊了聲,道:“舅父。”
舅父?這丫鬟就是開濟的外甥女。
開濟窮到這一步了,竟把自己的外甥女充作丫鬟。
也沒聽說哪家有錢人,因丫鬟家丁不夠用,用自個兒親戚子弟代替的啊。
況且,奴籍那都是有規定的,良人換不了奴籍,奴籍也換不了良人。
那丫鬟開口,開濟笑了笑,解釋道:“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親戚,家里犯了事定了奴籍,我擔心她年紀尚小去了別人家受罪,便買了過來,想著讓她做些松快些的活兒,可終究是沒吃過苦的孩子,笨手笨腳的,剛才又把茶杯打翻了吧?”
理由倒是能說的過去,但這也未免有些巧合?
未等那丫鬟辯解,開濟臉色一冷,隨之打發道:“這里沒你的事兒,去忙你的去。”
開濟都開口了,那丫鬟不得不離開。
瞧著丫鬟離開,陳恪并未多言其身份,只嘿嘿笑著道:“那小丫鬟長得還挺標致的嗎?”
他也不差這幾個錢,若是可能的話,直接把這小丫鬟買過來,是否如開濟所言很快就能搞清楚了。
可惜,如預料中的一般,開濟并不松口,反倒是勸道:“安樂伯深得陛下信重,正是前途無量之時,莫要因這些問題折損自個兒,她家中的事情剛過去,安樂伯直接收了她,怕是不甚妥當。”
他收了她不妥,那你把她留于身邊就妥了?
這事兒十之八九是有鬼的,但陳恪并未細問。
他問的越多,那小丫鬟越不安全。
陳恪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瞧她挺標致,倒也沒多想其他的,還是開尚書想的全乎。”
不再繼續那丫鬟的問題,陳恪便道:“那行,我就是來開尚書這里串個門,認識一下,我自搬來這么久,還不曾結識過開尚書呢。”
與開濟沒聊幾句,陳恪直接告辭。
也沒什么可聊的,說多了也是浪費時間,或許還有可能露餡。
從開濟這里出來后,陳恪又去拜訪了其他五部的尚書。
若只拜訪開濟,開濟定會多想,隱藏了閆玲兒,他再想尋到怕是更不易了。
把其他幾部的尚書也拜訪一下,也可混淆視聽,開濟本懷疑的,也會覺著陳恪如此做是在拉人脈。
畢竟想要在朝中混的風生水起,各府衙的人總得都認識一下才行。
其實,陳恪也沒把五部尚書都見了。
有的尚書還留在府衙當值,陳恪也就只見了個吏部和禮部的。
拜訪結束,陳恪直接安排了陳安九,道:“明日你尋個人去與開濟府上的人打探一下,不需要太多,只遣一兩個就行,別引起主意。”
府中出入的人那么多,總會有幾個大漏勺的,打聽一下還是能知曉情況的。
那丫鬟是閆玲兒的可能性倒是挺大的,但在沒有真正確定之前,陳恪并未與閆老婦多說。
說多了,只會一次次喪失了希望。
若要說,那也要等到真正有了結果之時。
回了家,陳恪沒主動說在開濟府上碰到的情況,閆老婦雖說著急,卻也沒問出口。
這個時候,閆老婦即便問了,陳恪也不會與他多說的。
次日,陳恪依舊如往常那般,該當值的時候去當值,仿佛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
在沒打聽出結果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說不準,閆玲兒留在開濟府上正吃香的喝辣的,沒與閆老婦聯系是忘了她。
不過,很明顯,這個可能性很小。
若是閆玲兒忘了,那也沒必要把閆老婦趕出去。
第一個可能性是,閆玲兒與開濟聯合,想要把閆家的東西都搞到手。
但這沒必要啊,畢竟閆家的東西都是閆玲兒的,他犯不著如此。
第二個可能性就是,開濟在搶奪閆家家產。
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