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后走來的毛驤則已經走來,掏出腰牌,開口道:“開濟罔圣恩,現由錦衣衛收押。”
至于是個怎么個罔顧圣恩,毛驤并沒有細說,只剩下一眾大臣面面相覷。
開濟自個兒做了什么自個當然清楚,被錦衣衛毫無形象他形象的捉拿著,臉上只剩下了難看。
開濟被帶走,陳恪等候老朱召見,等候了半晌都不曾等到。
既等不到,陳恪也不敢去尋老朱。
該認的錯,他已經認了,能不見老朱還是不去見了吧,省的老朱吹胡子瞪眼的。
***
因為陶然的事情,毛驤在老朱那里搞得很沒臉。
現在好不容易尋到了在老朱面前表現的機會,毛驤自是不會放過,肯定是盡心竭力做到最好的。
在開濟被收押在錦衣衛后,毛驤都快把開濟的祖宗十八代都扒上一遍了。
蔣瓛雖為同知,卻并不在毛驤所信任范圍之內。
因而,毛驤越是忙活,蔣瓛那里顯得越是清閑。
在開濟被抓的幾日后,蔣瓛尋到了陳恪。
蔣瓛想與陳恪示好,錦衣衛的事情自是也會主動與陳恪通個氣。
“安樂伯,這幾日毛指揮使一直在查開濟的事情,他查到開濟曾與胡惟庸相交,在胡惟庸出事后,便辭官歸了鄉,在風聲過去之后,這才又活躍在了朝野。”
胡惟庸之案爆發后,胡黨和藍黨一直充斥于整個洪武朝。
凡是想搞垮一人,不是胡黨就是藍黨,只要貫上他們之中的一個,再想翻案子那可不易。
其實老朱既已把開濟交給錦衣衛,便下定決定要對開濟懲處了,冠胡黨之名并不是最嚴重的。
對蔣瓛報上來的消息,陳恪并未多言。
緊接著,蔣瓛又道:“據說開濟平素還與韓國公相交甚好。”
開濟冠上胡黨的罪名,那自是誰沾誰倒霉。
這個時候說開濟與李善長相交甚好,這豈不是也要給李善長也扣上胡黨的帽子了?
現在李善長雖無官職,但仍住在京中,私下與那些勛戚甚至是朝中重臣相交密切。
對于皇帝來講,最忌諱的就是這樣的臣子。
但李善長屬淮西集團的人,與那些與老朱打下天下的淮西勛貴同屬一脈,且李善長算是這些淮西勛貴的代表,心中對李善長再有不滿,卻也不能動李善長的。
因為現在邊境未平,還得是這些淮西勛貴來征戰沙場。
要知道,當初胡惟庸紅極一方之時,李善長與胡惟庸又不是沒有交集。
蔣瓛開口,陳恪笑了笑道:“蔣指揮使怕是不久就要高升了。”
錦衣衛指揮使多的是,這錦衣衛指揮使若不能做到皇帝心坎上,隨時都可換人。
對于老朱來講,李善長才是不能動的那一個。
蔣瓛現在是同知,再高升那就是指揮使了。
陳恪出言,蔣瓛自是心存詫異的。
陳恪則起身,笑了笑道:“錦衣衛是陛下親軍,錦衣衛的事情除了與陛下匯報外,對其余人皆應保密,蔣同知就是馬上就要高升之人了,應注意這一點才是。”
一些事情知曉多了,真沒什么好處的。
蔣瓛自是哼哼哈哈的附和了下來。
話是這么說,但該共享的東西還是要共享的。
誰都不會傻到把危危急自身安危的東西去與別人共享的。
蔣瓛說的這些東西看起來雖說重要,但絕對是無傷大雅的東西。
無論如何都是絕對不會把錦衣衛的核心機密告知陳恪的。
有時候的一些東西,不見得別人說你就要聽。
很多時候的一些東西,都是說起來是一個樣,實際又是另外一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