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些東西,他真不知道,需要給他摸索著過河。
孔圣人不都說過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知道的東西當然不能貿然承認啊。
對此,朱標未做言語,明顯是贊成老朱所言。
在陳恪給李善長說了好話后,老朱又等了兩三日,滿朝上下也就只有十幾人給李善長說了幾句話。
當然,李善長屬淮西派,自劉伯溫一死,還能與之抗衡些的浙東派也徹底沒落。
李善長也就再無什么死對頭了,自是不存在有人落井下石。
凡是開口的都是為李善長說好話的,剩下的那些人要么就是明哲保身,要么就是趨利避害隔岸觀火。
除卻這些外,李善長本人卻沒有任何表示。
李善長雖不在朝中任職,但與朝中很多人都有往來,外面的這些風聲他豈能不知曉。
李善長這般不做言語,反倒是讓老朱覺著他的心眼多,不夠真誠。
你若足夠真誠的話,在出事之后不應第一時間解釋一下的嗎?
既不解釋,那定是有其他想法。
機會已經給過,最后老朱也干脆只能下旨,對此事做了最后的處決。
刑部包括開濟在內那些參與了收受賄賂故意制造冤假錯案之人自是毫無疑問的被判斬立決。
老朱治下的刑罰本就嚴重,沒理由開濟能獨善其身。
曝出開濟這些事情源頭的閆玲兒祖孫,不僅拿到了原本屬于他們的財產,還得到了一部分的補償。
有了這些東西,祖孫兩個的生活基本上沒什么壓力了。
金窩銀窩不日自己的狗窩,既已經等到最后的處理決定,閆老婦便也帶著閆玲兒準備返回鄉中了。
閆老婦家在洛陽,祖孫兩個從京中返回洛陽也不甚安全。
陳恪直接命陳安九找了幾個人護送了她們一程。
現在做到這些,陳恪該做的雖已經完成。
但也總不能因回去的路上再出些什么事情吧?
對護送之人,閆老婦嘴上說著不需要,心中還是很愿意。
她從洛陽來的時候,孑然一身,又是一個老太婆,也不擔心有什么可以被搶的東西。
現在回去之時不僅帶著了貌美如花的閆玲兒,還有從開濟那里還回來的家產。
這若是被搶了,那才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臨出發前,閆老婦帶著閆玲兒再次表現感謝。
祖孫兩個跪于地上,道謝道:“多謝安樂伯這段時日的收留,也多謝安樂伯能為我們閆家討回公道,今生無以為報,下輩子老身愿當牛做馬報答安樂伯的大恩大德。”
這輩子的事情都還說不清楚呢,還下輩子呢。
陳恪笑了笑,道:“我拿著朝廷俸祿,碰到不平之事,理應出手,這都是我該做的。”
這話完全是客氣之言。
說著,陳母拿出了些吃食,遞給了閆老婦道:“這些東西你拿著路上吃。”
后世人坐火車時都有人拿個煮雞蛋之類的,更別說現在這種交通不便,住宿更不便的時候了。
對陳母遞過來的包袱,閆老婦推辭了半天,終于還是接了下來。
該安頓的安頓好之后,陳恪開口道:“好了,時候差不多了,該走了,早些出發,也能早些回去。”
閆家祖孫怕早就已經是歸心似箭了,總不能讓他們在此耽誤時間。
閆玲兒在馬車走出之前,帶著幾分嬌羞喊道:“安樂伯,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說句實話,可能性很小了。
畢竟京中距洛陽的距離可不近。
可面對閆玲兒眼中的希翼,陳恪還是回道:“能啊,肯定能,以后有的是機會,洛陽是個好地方,有時間我會去的。”
干嘛都問以后能不能見到,有話現在就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