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番薯都挖出來后,紅油油的擺了一地。
老朱累的氣喘吁吁的,直接不顧形象往地上一坐,帶著興奮招呼道:“快上稱,稱稱到底有多少。”
千斤是多少,百斤又是多少。
用肉眼瞧,雖不能確定具體的的數字是多少,但也總歸是能有個估量的,就那么一小塊地就挖出這么多番薯來看,怕是真的是有可能達到畝產千斤的。
老朱招呼后,陳恪被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氣喘吁吁招呼道:“郭六,你馬上找人把番薯稱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少,拿出一個具體的數字來。”
不用專門吩咐,郭六都做了這個準備的。
一畝的畝產是多少,這也是郭六想要知曉的。
陳恪吩咐后,朱雄英也隨之從地上起身,道:“我去與郭六一塊稱。”
由朱雄英見證一下也好,省的到時候稱的多了,又說郭六在稱上做了手腳。
在朱雄英幫忙稱的時候,陳家明已送來了水。
這水送的倒也算及時,費了那么大的勁兒,眾人倒也確實渴了。
老朱未標明身份,陳家明自是也無需在老朱面前見禮。
不過,陳家明卻也不敢靠近老朱,只再陳恪的另一側問道:“族長,還回村里吃飯嗎?若是回的話,我馬上叫人去準備。”
陳恪想的是吃些番薯就算了,正好也讓老朱嘗嘗,但老朱若打算去吃的,陳恪自是也不能攔著。
陳恪并未先回答陳家明,而是詢問了老朱,道:“陛下,可去吃嗎?”
老朱所有的心思都在番薯的畝產之上,并不愿輕易離開,直接擺擺手,應道:“柴火不是已準備了嗎?就把那些挖壞的番薯弄上一些就成了,咱也在這里等看這些番薯到底能打下多少。”
這確實才是目前的關鍵。
很快,陳安九和李德喜合作,把朱允熥找來的柴火點著。
沖天的火焰之下,朱允熥便準備把番薯往進去扔。
“先等等,等火焰小上些再扔,這個時候扔進去,沒一會兒就得燒糊。”陳恪立馬攔了下來。
攏共才沒多少,燒糊了也可惜。
在等火小些之時,陳恪則已把被朱允熥挖爛的番薯洗了干凈。
洗好之后,火也差不多了。
陳恪直接把手中的洗好番薯皆都扔了進去。
就在朱雄英和郭六還忙著稱那些地里的那些番薯之際,扔進火中的番薯已經烤好。
陳恪找了根木棍,把那些番薯從火里扒拉了出來,又動手扣摳掉了外皮,把其中一個遞到老朱跟前,道:“陛下,嘗嘗。”
望著冒著熱氣的番薯,老朱伸手接了下來。
陳恪則又隨之開始鼓弄起了第二個。
朱標,朱允熥則眼巴巴的瞧著那番薯,期待著老朱的評價。
老朱吹著氣,咬下一口。
朱允熥便迫不及待地問道:“皇祖父,如何?”
對于朱允熥的好奇,老朱倒是給出了評價,道:“回味甘甜,挺好的。”
老朱這個籠統的評價,讓朱允熥更加迫不及待。
陳恪剝好第二個之時,朱允熥一把搶過。
還以為,他是要自個兒食用呢。
卻不成想,朱允熥竟遞給了朱標,自己則又眼巴巴的瞅起了第三個。
片刻功夫,陳恪把被朱允熥挖爛的番薯皆都丟進火堆。
全部都燒熟后,這才開始自己吃了起來。
到最后,朱允熥已不用陳恪幫忙,便能自個兒把那些番薯消滅掉了。
看朱允熥那個吃相,很懷疑他剛剛是故意挖壞的。
陳恪往朱允熥跟前一湊,微笑著問道:“殿下,你莫不是故意的挖壞的吧?”
若不是挖壞,怎舍得讓朱允熥這么造。
朱允熥嘴中塞得滿滿當當的,給了陳恪一個白眼,道:“少冤枉人,我若是故意的,可不只有這些了?”
怎么著?聽朱允熥的意思是,他還能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