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正好是軍將大學堂的沐休之日,袁朗幾個請了軍將大學堂的這些學員去了東城四季小吃的鋪子。
這里的鋪子能在里面吃酒,也更方便些。
這些鋪子袁朗范深劉修亮幾個沒少出力,幾人請個客也是應該的。
不過,既是要請客吃飯,自是少不了陳恪的。
為了不被打擾,能吃的盡興,他們專門安排在了鋪子打烊之后。
二十人分坐于兩桌,陳恪坐于中間。
提出請客的雖是袁朗幾個,但陳恪卻也出言招呼道:“吃好喝好,菜不夠吩咐廚房去做,酒不夠隨時去拿。”
既是吃一頓,那當然是要吃好喝好的。
觥籌交錯,幾杯酒下肚后。
湯醴開口道:“陳教官,我能否求你個事兒?”
什么求不求的。
這些人都是老朱培養的軍中新貴,陳恪將來說不準就有用得著人家的地方了。
“你說,我看是何事。”陳恪并未貿然應答。
即便能解決的事情,在未解決之前,也不能隨便答應。
湯醴當即開口道:“自訓練結束到現在已是數月過去,陛下說是要安排各衛所的人來訓練,到現在也沒個什么人影,我們這些人每日待在學堂,除了按部就班如之前那般訓練外,再找不到他事可干,每日無聊的很,陳教官可否與陛下說上一聲,讓我們這些人也去外面,哪怕是做個小兵都成。”
如果就做個小兵,完全可讓他們的父輩領著出去啊。
“九江哥早就出去練兵了,我們這么久卻一直只能待在學堂。”湯醴隨之又補充了一句。
李景隆本是與他們一塊進的軍將大學堂,李景隆中途退出卻可出去練兵,他們這些正常畢業的卻只能待在這里,看起來著實有些不太公平。
其實,李景隆能被派出去,完全是得了李文忠的福。
若非李文忠險些被冤枉,李景隆也不可能得到老朱過分重用的。
湯醴開口,陳恪簡單沉思后,道:“行吧,也是時候了,費勁千辛萬苦把你們訓練出來,也不是把你們養在大學堂的,我這幾日就與陛下說,看看陛下是何意。”
老朱如何用這些人老朱自有決斷,這也非是陳恪能夠做主的。
陳恪能做的也只是與老朱諫言一下。
一頓酒飯結束,陳恪安排人把眾人一一送回家。
都喝了些酒,萬一睡到外面出個差錯什么的,他也擔待不起。
次日,陳恪便與老朱提起了軍將大學堂這些學員的事情。
“陛下,訓練結束已這么久,是否要把他們派出去了?躲在軍將大學堂學得最多,不過也是紙上談兵,若要他們之后堪大用,還得是把他們派于衛所中磨煉一下才行。”
這個道理,老朱比陳恪清楚的多。
“倒是應派出去了,咱把他們留于大學堂也是為讓他們沉淀一下,這么久過去也差不多了,就讓他們去北地吧,那里是防備北元的重地,而且遲早要與北元有一場惡戰,是需要加強防備的。”
大明現在的心腹大患還是北元,用兵的重點還是應在北元那里。
在那里也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軍將大學堂中陸續還會有新人補充,不能把所有人都調派走,至少得留下一人,徐達三個兒子都在,留下一個,就讓老大留下吧。”老朱道。
既是去軍中,且還是戰亂在平息之時,危險那是肯定的。
徐達父子四個若是都去,萬一出個差錯,那可是要絕種的。
老大留下,既能傳宗接代,又能頂門立戶。
徐允恭身為長子,在徐達不在的時候,自是要代徐達照顧好家中。
老朱的這個安排合情合理,陳恪自是沒辦法非建議把徐允恭送出去。
徐允恭身為長子是可直接繼承徐達爵位的,其他兩個兄弟不是嫡子,更不是長子,想要謀一份功業,還得是靠自己的努力。
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徐允恭也不好剝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