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英光若真想學習這些經驗,完全可去軍將大學堂取經。
可軍將大學堂之時事現在是由徐允恭負責,老朱之所以這樣安排許是不愿勛戚子弟染指?
老朱用意到底如何,陳恪也懶得再去猜。
反正只是教許英光一些軍將大學堂的練兵方式,許英光學到何種程度,又于神機營踐行多少,這就與他沒有多少關系了。
陳恪直接回道:“是,軍將大學堂訓練也是有大綱的,臣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直接拿給許指揮使。”
...
神機營所招募兵丁,并不限于一地,即便是兵員優秀之地,也不只在此處招募太多。
而且,這些兵丁家中直系親屬中大多沒有擔當高職者。
總得來講,許英光是個干實事的。
不到一月,神機營訓練便已正式步入正軌。
而到現在,兵仗局成立已有一年之久了。
在這一年時間,陳恪對兵仗局多加獎賞,目的就是激勵他們能夠在火器方面更精進一步。
反正他的能力也只限弄出燧發火銃了,紅衣大炮之類的還得由當下的額那些匠人去鼓搗。
一年時間,陳恪在研新司投入頗多,現在終有了些許成就。
一日,陳恪剛到兵仗局,一匠人便風風火火跑來,滿是欣喜喊道:“局使,局使,我研新司弄出個火炮,威力甚大,可射十里之遠,昨個兒剛剛試驗過。”
大明的一里等于五百米,十里也就是五千米左右。
五千米與后世的那種炮是沒法比,但于當下卻算是頗為高超的了。
歷史上紅及一時的紅衣大炮,怕也就是這個距離。
陳恪比那匠人還高興,問道:“是嗎?快去瞧瞧。”
那匠人道:“昨日在城外試過后,也沒往回拉,局使怕是...”
兵仗局地方有限,即便這里有個五千米左右的距離讓他們轟,可難免也餓有些施展不開。
直接去城外空闊之處嘗試,沒什么需顧忌的東西,反倒是更能發揮出其效果來。
去城外就去城外,這可是兵仗局揚眉吐氣的時候。
陳恪正要離開之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隨之道:“先等等,我去把太孫殿下他們喊出,讓他們也見識一下。”
朱雄英和朱允熥負責兵仗局監造,陳恪有事不在的時候,他們也是極為盡心。
現在有了這么大一個喜事,也該與他們分享一下。
正在上課的兩人被陳恪以兵仗局有急事喊走。
他們是兵仗局監造,兵仗局若有事他們也不能不來。
兩人被喊走,朱允熥笑嘻嘻問道:“去哪里玩?”
怎就記住個玩,他現在好歹是當叔叔人了。
陳恪臉色一板,沉聲道:“玩什么玩,兵仗局研新司弄出了個火炮,你們身為兵仗局監造,也有必要去瞧瞧。”
瞧瞧的目的,是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火炮。
火銃雖與火炮相比多了些機動性,但論起威力來,與火炮可差多了。
城郊一空闊之處。
負責火炮的幾個工匠瞅見他們走來,紛紛行禮。
行禮結束,幾人便就火炮做了介紹。
什么炮管多長,管壁多厚,整體形有多重,從炮口到炮尾相繼加粗的用意又是什么。
一一介紹完畢,朱允熥有些等不及,道:“快開始吧,從此處到那山頭有多遠,能打下嗎?”
火炮放于這個位置,怕正好就是想打下那山頭的。
那匠人回道:“稟殿下,正有此意,之前打的都是平地,現在小人現在想試一下能否打下那山頭來。”
看來這匠人也是一個不愿服輸,也不怕服輸之人。
若非如此,他完全可私下嘗試難的,當著陳恪他們的面弄一個簡單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