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去的,送去那里了?”陳恪緊張問道。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怎能不緊張。
“就是城中不遠,是姜長史的私宅,平日常去那里送寶鈔。”
有了地點那就行。
陳恪當即吩咐了陳安九帶人去尋。
這里也沒什么印造假鈔的賬目,陳恪簡單看了一下后,只能把這些人全部帶回了潭王府。
對這些人如何處置,還得是等所有事情解決后,再下結論。
回到潭王府,朱梓沒多說,朱榑倒是著急了,指責著陳恪道:“父皇讓你查處假鈔之事,本王看你就沒怎么上心,你讓我們去尋姜行志,你去哪里了?”
朱榑這人脾氣不好,一言不和就揍人。
陳恪決定還是以事實打臉吧?在沒尋到姜行志的時候,他還是選擇沉默吧。
“喂,本王與你說話呢。”朱榑站在陳恪面前吼道。
面對面前的朱榑,陳恪只得放下茶杯,嘿嘿一笑道:“哦,臣沒聽到,王爺說什么?臣去哪里了?臣去造假鈔那山洞了,尋到了些宮人,這些人只見過姜行志,并未見過王爺,可以這些人當王爺的人證。”
這解釋合情合理,老朱即便想袒護朱梓,但有了人證,袒護也能更順理成章些。
陳恪解釋的合情合理,朱榑卻不依不饒,道:“此事再是姜行志是罪魁禍首,找不到姜行志可如何辦?此事是交給你的,你連點心都不上,這可就不合適了吧?”
誰說他不上心了?
“齊王殿下莫急,再等等,齊王殿下若是實在著急,先回青州,這里的事情臣自會協助潭王殿下處理了的。”陳恪道。
朱榑在這里失控性的東西實在太多。
“本王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朱榑道。
正說著,陳安九提溜著一人走近。
“姜長史?”
“王爺?”
主朱梓和那人雙雙詫異出言。
這人一聲短褂短褲打扮竟是姜行志了?
陳恪眼中透露著詫異,陳安九隨之道:“他車上拉著的寶鈔太多,車轍印太重,我們順著車轍印一路追去了城外,正趕上因帶著的東西太多馬車發生側翻,姜長史正竟四處拾錢。”
聽了陳安九匯報,不等陳恪說話,朱榑便上前狂揍姜行志。
就姜行志其人,陳恪都巴不得動手。
給了朱榑片刻機會,才找人拉開了朱榑。
“王爺,姜行志可是給齊王殿下扛事的,他若死了,可說不過去。”陳恪道。
朱榑初心是為了朱梓,陳恪出言,倒也收了些脾氣。
最后拱手,道:“本王誤會你了,本王還以為你不管姜行志了。”
他解決了朱梓的事情才是至關重要的,至于是否被朱榑誤會并不重要。
陳恪嘿嘿一笑,隨之吩咐道:“把賀三四帶到內屋,讓他也來聽聽。”
賀三四對姜行志信任有加,是該讓他聽聽姜行志的內在想法了。
正式癥狀擺開,陳恪自保家門。
緊接著,才又道:“姜長史為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應知曉接下來該怎么做吧?”
不說朱梓這個王爺,就是上面的主官犯錯,但凡是不想處置上層這些人,就絕對會拿姜行志下面這些人當替罪羊的。
姜行志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落寞道:“在下本是想帶著些假鈔重新開始,既然上天不給這個機會,我認命了,你該怎么寫便怎么寫便是。”
說什么都一樣,都改變不了結局,那還不如不說。
陳恪也是一笑,遞上茶杯,道:“你先說,你說完之后我再來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