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事實,朱榑對朱梓是真的不錯。
“是誰告知朱榑,朱梓的事情的。”老朱問道。
這還用問嗎?猜都猜到了。
老朱沖著陳恪詢問,陳恪也只能勉強開口道:“齊王殿下說過,是收了達定妃的信知曉了潭王殿下的情況,這才風風火火趕過去的,幸好去的及時,不然就出大事了。”
老朱可沒有想逼著自家兒子**的想法。
朱梓能逃脫一命,老朱還是很慶幸的。
“你去的不及時嗎?”老朱問道。
及時啊,不僅及時,朱梓夫婦都是他救出來的。
他這不是想說明,朱榑去了還是幫上了些忙的。
當時的一些前因后果,陳恪早就告訴老朱了。
老朱的這個反問明顯是得挨著揶揄的。
陳恪無言以對,老朱沒好氣地道:“哼,她倒是信她兒子。”
說的是誰,顯而易見。
老朱既然只是報復陳友諒才納的達定妃,那為何還剩下朱榑和朱梓呢?
還不是老朱本身就對達定妃有意思?
陳恪心中吐槽,自是不敢把這話當著老朱的面說的。
說著,老朱又道:“朱梓在長沙時長舉辦詩會,跟著他的士子不少?”
朱梓造假鈔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此,陳恪在折子中不得不告知老朱。
“是,潭王殿下在這群士子中很有威望,很多人愿把潭王賜的假鈔主動上交。”陳恪回道。
陳恪回答后,老朱并未標明態度,只抬頭瞅了一眼朱標。
其實老朱他自個兒都有些糾結,他兒子分藩出去,名聲差人孬種,他著急,有本事名聲好,他也會擔心。
好在,朱標這個大哥有絕對的威望。
而且,朱標有足夠的能力壓制他的這些兄弟們。
之后,老朱不再詢問長沙的事情,只接著問道:“你說就連朝廷都不能趕造寶鈔,你再繼續說說。”
對這個問題,老朱明顯已經聽進去了。
老朱既然愿聽,那陳恪就上心多講講。
頓了一下,陳恪道:“陛下,一個國家想要強大,是需要經濟以及軍事兩方面做支撐的,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經濟是支持一場戰勝能否取勝的關鍵,因而發展經濟是至關重要之事。”
老朱是在戰場中拼殺出來,如何打仗比陳恪清楚的多。
在這個問題上陳恪沒有多言,轉而便說到了經濟上,道:“經濟的發展并非是加造寶鈔,寶鈔只是支撐人們以物易物的一個載體罷了,在市面上商品不足的時候,只能讓寶鈔跟著崩盤,若想維護寶鈔的地位,那就必須得有計劃的印刷。”
一個國家掌控著印錢的能力,可沒哪個國家敢無節制的印刷。
說著,陳恪舉了個例子,道:“無論打仗,亦或者是興修水里,需要的都是糧草,寶鈔又不能當吃當喝的,這樣說吧,比如市面上總共才只有十個饅頭,而打仗前卻加造寶鈔要買一百個饅頭,其結果肯定是,寶鈔貶值饅頭漲價,但最后卻只買回了十個,甚至連十個都沒有。”
問題是提出來了,接下來就要解決問題了。
“還是那句話,若想解決這一問題,朝廷需要的是生產饅頭,而不是加印寶鈔,自然想要完成這一點是極難的,現在的土地使用率還很少,另外手工業這也是盤活經濟的一個必要手段,這些都需要人口,因而鼓勵生孩子這是必須的,當然,人口繁衍過多也是有害的,在鼓勵生孩子的同時,要給后世之君立下規則,在達到一定程度上,馬上制止這一規定。”
現在改名為紅薯的那玩意,正好可養活增長的人口。
“那紅薯保存的怎樣了?”老朱問道。
馬上就要入冬了,并不是紅薯最佳種植之時機,因而只能先保存起來等到來年春天再做耕種。
“目前沒任何問題,陛下盡管放心。”
回答了老朱的問題,陳恪隨之道:“陛下可還記得臣說過,允許寶鈔自由兌換金銀之事?”
得到老朱的肯定回答后,陳恪道:“大明的金銀儲備太少,不能兌換金銀,人們會對寶鈔升起戒心,因為提升金銀儲備那是必然的。”
大明現有的金礦銀礦太少,即便有,目前也難有挖掘的能力,想要有足夠的金銀的儲備只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