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想要賺錢首先得允許民間貿易,既是貿易那市舶司就要發揮其能力了,嚴格把控進來的貨物以及出去的貨物,進來的貨物必須得是無損百姓于朝廷,出去的貨物可進行一下詳細的規定,如古董糧食這些東西嚴禁出口海外,而海外的糧食如紅薯那些秧苗,朝廷可鼓勵收購,即便是到了商賈私人手中,但那也是在大明,最終都是要流通起來的,最關鍵一點,無論出去還是進來,都要收稅,還有能夠貿易的船舶必須得是與大明見交,甚至是愿給大明朝貢的。”
這些扭轉起來并不難,只看老朱允許民間海外貿易與否了。
在這點上很難指望老朱會同意的。
老朱的出聲導致他對商賈貪官恨之入骨,在老朱眼里商賈偷奸耍滑沒什么好人,若允許他們海外貿易,必定會與海外勢力勾結以禍國殃民。
以老朱小農經濟的想法,自給自足那是最好的。
只說了其中一個原因,老朱就不滿了,擺擺手道:“允許民間貿易,現在嚴管之下,奸商刁民私自下海經商者還數不勝數,若任之自由貿易,那還不得翻天了。”
嚴管之下必然會私下進行,而私下所產生的情況,朝廷很難掌控,還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擺在明面處。
而且如此的話,朝廷還有利可圖。
陳恪辯解道:“奸商刁民唯利是圖不假,但不可否認若把貿易搞起來,是能夠把海外的產物都吸納進大明的。”
既然說到此事,陳恪就希望老朱不再以小農思想搞海禁。
這個海禁發展下去就是閉關鎖關,當你的實力不足之時,而你的家里又有著令人垂泄欲滴的寶貝,只憑一把鎖就能保護住這些東西嗎?
“我大明好東西多的是,不需海外番邦的。”老朱臉色不喜出言道。
好東西多,儲備金銀還需想這么多辦法?
陳恪嘟囔著,道:“狹隘。”
陳恪這話只是隨便說說,他沒想當面鑼對面鼓的與老朱來個死諫。
朱標還在這里呢,若實在重要,他完全可以轉換渠道,與朱標諫言。
與朱標諫言成功的概率可比與老朱諫言輕松太多。
只要與朱標諫言成功,朱標是會想辦法與老朱說的。
陳恪出言,老朱兩眼一瞪,反問:“你說什么?”
陳恪哪敢承認,只道:“臣沒說什么,臣什么都沒說。”
陳恪否認的快,老朱卻并不買賬,道:“別以為咱沒聽清,你說誰狹隘呢?”
既然聽清楚了,那何必還要再問。
陳恪只能道:“臣說自個兒。”
誰狹隘顯而易見,不是說承認了狹隘就狹隘的。
陳恪開口,老朱倒也不再追究,直接抬手,道:“行了,海上貿易之事別再提了,出去。”
老朱開口,陳恪也不好再說。
其實,無論是走倭國銀礦還是海上貿易,都不會太容易。
陳恪所言的這些不過只是金銀銅儲備罷了,想要讓寶鈔流通起來,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的。
老朱不愿再聽,陳恪也沒法說了額。
這些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還是得循序漸進,讓老朱慢慢接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