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一身僧袍往那兒一戳,那些百姓熱情的很,雖沒什么金銀相送,好吃好喝相待卻是必然。
與陳恪在王家莊閑坐片刻,起身道:“貧僧還得再去他處做法事超度,你啟程回去的時候告訴貧僧一聲,貧僧還得再與你搭個伴。”
不過多道衍和他徒弟兩人而已,也占不了什么地方。
搭便搭吧。
對之,陳恪也沒拒絕,直接爽快應了下來,道:“行,等我啟程的時候提前告知大師。”
與道衍分別后,陳恪直接回了陽曲。
進陽曲縣城后,陳恪便去了晉王府。
老朱交于他的第二個任務便是協助著秦晉周三個王爺做了力所能及的救災之事。
現在朱橚已回了開封,即便幫忙,那也只剩朱樉和朱棡了。
不管怎么說,總是得先去拜訪一下他二人的。
到了晉王府,陳恪先行遞上了拜帖。
拜帖遞上后,也沒等多久便被請了進去。
王府當中的一些屋舍基本未倒塌,只有零星幾處墻體有被重新修繕的痕跡。
總的來說,晉王府基本未因地震受到太大影響。
看來,朱棡不愧是王爺,房子建造的都比外面百姓的要牢固些的。
陳恪一路左顧右盼,片刻功夫后,終于在門子七拐八繞的帶領下在王府花園中見到了朱樉朱棡二人。
花園中,有舞女在長衣漫舞跳著舞,旁邊還有歌姬在彈著琵琶助興。
整個花園中,充斥著一片歌舞弦管的腐化之風。
而花園前的石桌上擺滿美味佳肴,朱樉和朱棡兩人坐于桌前的石凳上推杯換盞。
而在二人身旁站著一年歲不算大,面容姣好的婦人。
這婦人滿身雍容華貴,雖衣著普通,卻難掩其身上的貴氣,手中正抓著酒壺,站在二人身旁為之蓄著酒。
朱棡府上竟有如此高級的婢女?
陳恪心中贊嘆,臉上笑嘻嘻的上前給二人見了禮。
見禮畢,朱樉眼神朦朧,道:“你小子就是父皇前些日子剛收的那義子吧?”
老朱收他做義子后雖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但這卻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朱樉開口,陳恪笑著承認,道:“承蒙陛下抬愛。”
這已是間接的承認。
至于老朱為何要把陳恪收做義子,只要有些智商之人就能想到。
因而,無論朱樉還是朱棡都不會在此事上多做計較的。
當然,他們也不會真心把陳恪當義兄弟相待的。
而這樣的結果也是陳恪喜聞樂見的。
帝王家無親情,親兄弟之間尚且可以反目成仇,更何況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義兄弟。
若非情不得已,他可真不想牽扯到這個旋渦中。
“坐吧。”朱樉招呼道。
朱樉招呼,陳恪自是不能不應。
才剛坐下,便有人上前添置了碗筷和酒杯。
之后,在朱樉和朱棡旁邊斥候著的婦人當即便給陳恪面前的杯中斟上了酒,并道:“江寧侯,請。”
陳恪抬杯淺酌一口與那婦人表示感謝。
“江寧侯打算何時回去,若是不著急走的話,在本王這里好生待上幾日,本王給你尋上幾個尤物,包讓你滿意,像二哥這種常在花叢中走的人,來本王這里不過幾日便已樂不思蜀了。”
朱棡笑呵呵的開口,未等陳恪回答,隨之又問道:“二哥,我這里的女子比你在浙杭尋來的那個如何?”
朱樉被特許離開封地到太原不應是救災的嗎?
這般沉迷聲色還有心思救災嗎?
“略微差些,這也是因本王聽說你這里的女子別有一番風味,不然的話,本王怎會舍棄懷里的千里迢迢的來你這里。”朱樉毫不避諱地回道。
這話真應該讓老朱聽聽。
緊接著,朱樉一飲喝盡了杯中的酒,笑瞇瞇地道:“本王家那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還善解人意,總是能把事情做到本王心坎上,可不像這個,幫不上本王的忙不說,還竟給本王找不痛快。”
說話的時候,朱樉還抬腳在旁邊伺候著的婦人身上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