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這些人,無論是賣亦或者是給,皆都是些假的張士誠余黨。
那人解釋,陳恪微微一笑,反問道:“是嗎?連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就心甘情愿的把糧送上,你們可真是夠精明的?”
陳恪再怎么諷刺,他們也不敢出言。
他若誰敢回擊,那便是承認他們是明知道是送給張士誠余黨的情況下,還毫不猶豫的送出。
高家的前車之鑒還不夠明顯嗎?
這些人不說話,陳恪倒也不再追究,只道:“你們的心思如何,我一清二楚,我現在給你們指條明路出來,就看你們如何選擇了。”
這事兒本是有利于他們的,陳恪以交易的方式說出,反倒讓這些人異常緊張。
有人出言,開口道:“江寧侯請說,無論何事我們都答應。”
看來抓著把柄談判,的確是很有底氣的。
此人此言,陳恪故意停頓一番,激起他們的擔憂后,才緩緩道:“我弄出了個蒸汽機車用以織布,銷路什么的你們幫著想想辦法,另外,那些漁民捕起的魚,你們要負責收購。”
讓那些漁民自己賣出手里的魚,他們肯定是辦不到。
唯一的辦法,只能是讓這些豪族富戶來想辦法了。
陳恪出言,眾人面面相覷。
這事兒聽起來怎并不像是壞事啊。
陳恪繼續,道:“織布和海產品肯定是不能混為一談的,若在一塊售賣,人們也搞不清楚賣的是什么東西,因而織布要和海產品來賣,也就是說要成立兩條銷售路線。”
說起這個事情,這些人倒是頗為上心。
陳恪又道:“織布成立織行,海產品成立魚行,婦人們負責織布,你們負責售賣,她們獨立于你們,并不受你們管轄,而那些漁民,同樣也自有,你們只管收了之后加工售賣就行,誰捕魚多少同樣也不受你們的限制。”
他們只負責售賣,而對織布的婦人和捕魚的漁民沒有管轄權。
也就是說,賣給他們多少布,以及多少魚都是由婦人和漁民自行說了算了。
這樣做可避免被壓榨的風險。
“當然,他們的東西質量若不過關,你們可以拒收。”陳恪又加了一道。
現在那些婦人和漁民雖為弱勢群體,可若給予他們便利太多,便很難保證他們會借此要挾。
若他們的東西質量不過關,很容易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商貿路線名聲給敗壞了的。
陳恪此言出口,他們越覺陳恪為他們安排的這個事情不計較沒什么壞處,反而集聚利潤。
“自然,我會安排人時長對此監管,刻意壓價,無故拒收貨物,以及次品充好,這些都會受到監管。”
陳恪安排這些的目的便是要保證所有的交易是在公平公正的條件下開始的。
這些也是海外貿易的第一步,若想把這個事情搞好,首先便得建立起良好的交易市場。
從朝廷這個最大的監管者來講,就不能出現刻意偏袒某一方的事情。
“當然,這個事情怎么做你們也可商量一下,明后日再給我答復。”陳恪還是很好說話的。
售賣路線怎么弄,賣出之后怎么分成,這些豪族富戶也是需要商量一下的。
沒有一個合理的售賣途徑,也不利于他們將來的合作。
機會反正是陳恪已給他們了,如何做就看他們商量的結果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