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哈出一方面說佛家農懼冒失,一方面也不忘稱贊他英勇,可見偏愛程度還真的很不一般。
一聽是佛家奴懼受了傷,乃刺吾也是一臉緊張,道:“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過去瞧瞧。”
納哈出許是忙著看兒子,對乃刺吾所言也沒多做言語,便直接把人帶了過去。
到了佛家奴懼的房間,袁朗和吳栓守在了外面,乃刺吾隨同納哈出進了房。
一進門,那醫者便道:“太尉,公子這傷口入刀很深,且已有發發膿癥狀,怕是...”
醫者最怕說怕是。
聽到怕是二字,納哈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倒是一旁的佛家奴懼在聽到納哈出的聲音后,緩緩睜開眼睛,道:“父親,別怕,兒子馬上就能夠去見長生天了,兒子是為草原戰死,見了長生天,長生天也會稱贊兒子的。”
越是懂事,越讓納哈出心中不好受。
納哈出抓著兒子的手,嗔怪道:“別瞎說,要說去見納哈出也是我先去見,輪不到你,好生養著吧,別想這么早就走。”
丟下這句話,納哈出又吩咐了醫士好社鞥看顧自家兒子。
隨后,才大步離開了兒子的房間。
站在佛家奴懼房間門外,納哈出隨之轉頭問道:“大明軍中的醫士可醫白骨,可有此事?”
乃刺吾到了軍中還沒多久呢,軍中事情如何他哪能知曉。
面對納哈出的詢問,一知半解,回道:“不瞞兄,此事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軍中醫士都是由江寧侯培養起來的,而江寧侯也在各州縣設了惠民藥局,弟倒是請過那里醫者為孩子瞧過拉肚子的毛病,也不需用藥,只按摩了幾下便恢復了許多。”
說著,看向了一旁的袁朗吳栓,招呼道:“太尉想問,軍中醫士可否有醫白骨的本事?”
乃刺吾并未與袁朗和吳栓說病的乃是納哈出兒子。
不管袁朗和吳栓怎么說,倒是更額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乃刺吾出言,袁朗和吳栓哈哈一笑,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問題,
也不用他們兩人再做細問,袁朗便直接回道:“你們元人傳的太神乎其神了,這世上哪能真有能夠醫治了白骨,就是陳恪也做不到此,”
說著,話鋒一轉,隨之道:“不過,若治些普通的跌打損傷,風寒頭痛,亦或者是戰傷之類的,他們還真是沒能夠藥到病除的,自新的治療方式普及,軍中病亡,戰亡的少了一多半。”
袁朗說這些話的時候,滿滿的都是自豪。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陳恪一手所辦。
正因為此,陳恪在軍中的風評搞了不少,連帶著他都從中賺到了不少特權。
有了這個對于納哈出來講絕對夠了。
聽了袁朗所言之后,納哈出眼前一亮,招呼袁朗道:“你們都隨我來。”
怎么治病?怎么歸降,可不得好生商量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