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腦子推定有問題很久以后。
父母一直帶我輾轉于各大醫院或心理系能力者之間治療。
他們都認為我看到的是幻覺,都企圖讓我放下了一個幻覺。
心理醫生說我是目睹妹妹的了死亡場面,腦子受刺激太大,產生了幻覺。
心理系能力者說,那是我覺醒的能力,制造出了一個幻覺。
我覺得后者是對的,但是它的治療方法我卻不能忍受。
他們都讓我放棄自己產生的幻覺,重新面對生活。
總要放下的,他們這么說。
可無論是不是幻覺,那也是妹妹唯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了。
就這么置之不理,那豈不是等于它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永永遠遠不能復生,時間永恒的在前進,而它永遠的消失在了這一段時間長河之中,永遠不會再度醒來。
更是因為熵增的關系,無論宇宙與事物再怎么輪回,時間和事物的狀態也,再也不會來到這個尺度了,這個尺度是唯一的。
所以在我也消失前,我不愿意放棄它,放棄這個幻覺,放棄她在世界上唯一的遺留之物。
如果她是真實的而不是幻覺,那就更不必說了,這樣的話,它的存在必然昭示著某種可能性。
至少是顛覆現有的一部分科學體系的存在的可能性。
那些大人們知道也了解我這個想法,因為他們或許或多或少也曾經經歷過,有過類似的想法。
他們走出來了,而我走不出來,我身上負載的終究和他們有些不同。
我不知道未來的我能不能走出來,不過超大概率會。
所以抱著這么悲觀的想法,抱著這么對未來的悲觀想法,我現在不愿意放棄,直至現在的我所不能到達的未來。
至于未來的我,那就不是現在的我能約束的了。
走在昨天去往的一個心理系能力者的路上,我一邊默默的想著。
心理系能力的遇到心理系能力者,基本都讓我心里有那么一些些不舒服,總感覺天然的討厭對方。
昨天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尤甚。
我暫時還沒見過這么小的心理系能力者,除了我之外,如果我是的話。見到的那些治療患者的都是比我大很多很多的大人。
我看著這什么什么偵探事務所的名字。
時空偵探社。
真是奇怪的名字。
聽父母說,他們從自己曾經去治療的某個心理系能力者口中得知。
在這里呆著的是某個很強大的心理系能力者。
不過昨天來看之后才發現,竟然是這么小只的女孩子,媽媽甚至一度懷疑自己踏錯了地方,所以才有些支支吾吾的。
而且這個年齡確實也沒有什么可信度。
就像去醫院治療,醫生告訴你,他看不出來你得的是什么病,但是他知道一位權威的醫生可能解決這個病癥。
于是,在腦海中勾勒著權威醫生的形象,大約是中年甚至中老年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甚至可能還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而實際上只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女孩,比來實習的護士還小的小女孩。
那種感覺怎么也得產生自我懷疑。要么是自己找錯地方了,要么是那個醫生說錯地方了,要么是這個小女孩穿上了她爺爺的衣服待在爺爺的辦公室玩兒。
然而都不是,那個小女孩,就是權威醫生本人。
所以有些懷疑人生也是正常的。
不過我由于經歷了更不正常的事情,所以反而也無所謂了,小女孩啊,大約也正常吧,反正總不能比自己那個不正常的更正常了。
“進來。”
“哦,看照片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