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所來到肖遙的面前,一臉嚴肅的神情,首先掏出工作證給肖遙看了看,然后公事公辦的說道:“就是你動手打人的吧?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按照相關規定,你最少也要拘留15天。常總的傷勢看上去挺嚴重的,回頭還要做一下法醫鑒定,如果構成了輕傷害,那就不只是拘留了,你很可能會判刑。”
這位費所先是恐嚇了一番,然后繼續說道:“事情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你們幾位當事人先隨我回所里一趟,該做筆錄的做筆錄,該拘留的拘留。”
恐嚇完之后,費所扭頭對年輕警察說道:“小劉,把這個年輕人銬上,他有暴力傾向,是個危險人物,咱們必須得小心點。”
年輕警察參加工作時間不長,在副所長的面前自然要好好表現,他拿出一副手銬,大步流星的走到肖遙的面前,警告道:“老實點兒,別反抗,你要是敢襲警,罪名那就更大了。”
肖遙瞪了年輕警察一眼,說道:“這都什么社會了,竟然還敢玩兒這種暗中勾結的把戲,我看你們身上的這身制服是不想穿了!”
年輕警察被肖遙瞪了一眼,突然覺得心里有點發毛,就這么站在那兒,根本沒有膽量把肖遙給銬上。
劉警察反常的舉動,并不是因為他膽量小,而是因為肖遙暗中動用了一點精神力。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一點精神力已經足夠強大了,年輕警察沒有被嚇破膽,就已經是他膽子大了。
“小劉,你怎么回事?趕緊把他給銬上!”費所再次命令道。
“你就不要難為他了,我勸你也消停一點,剛才我已經給江述魏打了電話,他很快就到了,你還是等一等吧。”肖遙淡漠的說道。
中年警察的臉色頓時大變,“你不會是在說大話吧?江橘長事務繁忙,這么一點小事,他怎么會親自過來處理?”
雖然費所對肖遙的話并不是很相信,但他的心里卻非常忐忑。
萬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話,那他可就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所長,和大橘長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局里這段時間一直在抓警風警紀,出警后的辦案程序也要講求規范化和標準化,他今天的做法可是漏洞一大把,要是被橘長給抓了包,那他可真就要成反面典型了。
“我有必要騙你嗎?很快就能揭穿的事情,我又不是傻子,騙你玩兒有用嗎?”肖遙看了中年警察一眼,冷冷的說道。
“還沒請教您貴姓?”中年警察的態度頓時變得客氣了起來,眼神中甚至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
“現在想起問我的名字了,剛才干嘛去了?你連我的名字都沒有問清楚,就一味的偏袒,你這辦案程序還停留在10年前吧?就算矮胖子和你有金錢牽扯,你這做的也太明目張膽了,你到現在還沒有被扒掉這身制服,還真是挺幸運的。”對這樣一位濫用職權的小人,肖遙當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中年警察的臉皮挺厚,諂媚的說道:“您說的對,我今天確實太過感情用事了,沒有嚴格執行辦案程序,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