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一行人出了包間,說說笑笑的往前走。
于宗文走在最前面,剛走到拐角處,前面一行人也走到了拐角,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后面跟著四五個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
走在前面的人可能是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的,對面的兩撥人交錯走過的時候,喝多的那個年輕人腳下一滑,打了一個趔趄,鄭孝武正好走過他的身邊,順手便扶了一把。
年輕人順手拽住鄭孝武的衣服,總算沒有摔倒。
被年輕人拽住衣服,鄭孝武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到年輕人醉醺醺的樣子,鄭孝武說道:“年輕人,喝多了就不要逞強,還是讓你的朋友扶一下兒吧。”
年輕人張開嘴剛想要說什么,突然覺得一陣惡心,胃里邊翻江倒海,這一次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就這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鄭孝武趕緊側過身子躲避,但還是被他吐了一褲腿。
雖然鄭孝武不是特別有潔癖的人,但還是被惡心壞了,他現在特別后悔自己多事,要不是他非要扶一把,怎么會遇到這么惡心的事情。
這個年輕人吐了別人一身,不但不主動道歉,反而倒打一耙:“你走路不長眼睛嗎?路這么寬,你還非要往我身上撞,要不是被你撞到,我也不會吐。”
年輕人說的是粵語,鄭孝武經常來港島,大致的意思還是聽出來了,他氣憤地說道:“年輕人,做人要講點兒良心!怕你摔倒了,我好心好意的扶你一把,你吐我一身也就算了,不但不道歉反而還倒打一耙,港島的年輕人素質都這么差嗎?”
這句話的打擊面有點寬,后面的幾個時尚男女頓時不樂意了,一個戴著耳釘的矮個子男子大聲斥罵道:“你說誰素質差呢?聽你的口音是大陸過來的阿燦吧?不討飯這才幾年呀?穿的再像大佬,也掩蓋不了你身上的那一身土腥味兒!”
另一個戴著一副大耳環,濃妝艷抹的年輕女子也說道:“差點兒把我們亨哥給撞倒,亨哥都被你撞的吐出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你趕緊給亨哥道個歉,醫藥費就不用你賠了。”
“訛上老子了是吧?幾個小赤佬還挺跋扈的,老子要是知道你是這么個幾把玩意兒,你就是死在老子的眼前,老子也不帶看你一眼的。”
鄭孝武一直自稱是煤老板大老粗,雖然大伙兒都知道這是他自黑,但他是挖礦起家,這絕對是真的,鄭孝武不敢說有多狠辣吧,但他的脾氣也絕對算不上好。
幾個年輕人想要倒打一耙,那真是打錯了算盤。
年輕人本來就火氣盛,喝醉的年輕人那就更加無所顧忌了,他在港島也是有些身份的人,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鄭孝武的辱罵?不等鄭孝武說完,就揚起拳頭對著鄭孝武的胸口打了過去。
鄭孝武雖然年齡大了點,但一直都在堅持鍛煉,就算年輕人清醒的時候,也未必打得過他。喝醉了酒之后,年輕人站都站不穩,一拳揮過去,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
鄭孝武本來就火大,對面的年輕人竟然還敢動手打他,他擋住對方的拳頭,順手一扒拉,年輕人本來就站不穩,頓時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這一下子,幾個年輕人頓時不樂意了,全部圍了過來,比比劃劃的似乎隨時都可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