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素懷雖然是和肖遙初次見面,但卻對他很信任。張東皋說起肖遙的時候不乏溢美之詞,說他是一位大收藏家,同時還是難得一見的青年鑒定家,而且涉獵極其廣泛。
張東皋是國內的鑒定權威,他極力贊賞的年輕人,鑒定水準自然差不了。
面對肖遙的質疑,焦海軍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么,似乎很不屑的樣子。
盧素懷的目光從魯純仁的面上掃過,看到他的神色不太自然,就算還沒有鑒定,他的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魯純仁也是省內比較有名氣的瓷器鑒定家,作為同行,盧素懷自然認識他。
“老魯,干嘛這么著急走?我來都來了,不讓我看上一眼嗎?”
如果說張東皋是國內的鑒定權威,那么盧懷素就是省內的鑒定權威,尤其擅長瓷器鑒定,他在鑒定方面的權威,省內無人可以撼動。
和盧懷素比起來,魯純仁不管是年齡、職位還是專業性,都是小字輩。
面對盧懷素的詢問,魯純仁只得滿臉帶笑的說道:“盧館長,這么一點小事,怎么還把您給勞動過來了?”
“故宮博物院的張東皋院長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一趟,你說我敢不過來嗎?”盧素懷擔心自己的分量不夠,干脆把張東皋也給搬了出來。
“您說是張東皋院長給您打的電話?”魯純仁很吃驚。
“確實如此,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張院長還在等我的回話,你要不要和他通個電話?”盧素懷笑瞇瞇的問道。
魯純仁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就算在咱們省內的鑒定界,我也只是一個小字輩,哪敢和張院長通電話,今天能夠見到您,我就已經很榮幸了。”
“客氣話咱們就不說了,那我現在可以開始鑒定了嗎?”盧素懷直接問道。
畢竟是公安局接手的案子,沒有公安人員的允許,盧素懷還真沒有權利做鑒定。公安局的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只能對魯純仁施加壓力。
此時此刻,魯純仁確實覺得壓力山大。
他現在特別后悔自己見錢眼開,竟然收下了申延成的臟錢。
他和申延成認識,也是經人介紹的,原本并沒有什么關系。他是聽說申延成背景極大,為了拓展自己的人脈關系,這才和他成了朋友。
沒想到申延成連續兩次找他做鑒定,竟然都是做的假鑒定,雖然鑒定費沒少給,但如果僅僅是為了這些鑒定費的話,他寧可不收這個錢。
他是做鑒定的,手中的飯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這一次得罪了盧素懷,他在省內的名聲肯定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