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看像梁安民,眼神開始變得銳利起來,“梁總覺得我的要求過分嗎?”
“肖教授的要求不算過分。首先請允許我代表申延成給肖教授道個歉,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做錯了。
不管是從經營上來說還是從私德上來說,他的問題都很嚴重。
肖教授能夠給他一點教訓,我覺得,這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希望他通過這件事情能夠吸取教訓,這對他將來的發展肯定會起到積極正面的作用。”
梁安民首先肯定了肖遙的做法,然后話頭一轉,“應該承擔的民事責任,不管是處罰也好,還是賠償也好,肯定會一分不少的全額到位。
但我希望肖教授能夠免于追究申延成的刑事責任,案件的本質畢竟還是民事糾紛,一般來說,這種案子只要在規定期限內繳清了罰款和賠償,是可以免于刑事追責的,我真誠的希望肖教授能夠高抬貴手,給申延成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公平公正的判罰不僅僅指應該承擔的民事責任,同樣也包括應該承擔的刑事責任。作為當事人,我堅決捍衛自己的追訴權利,在法律范圍之內,申延成應該承擔的刑事責任必須得承擔,要不然,法律的威嚴何在?”肖遙的態度絲毫都沒有改變,還是那么強硬。
在肖遙看來,這個梁安民和申延成完全就是一丘之貉,除了他更加圓滑一點之外,高傲的心態和申延成如出一轍。空口白牙說的好聽,一句實質性的補償方式都沒有提到。
如果不是考慮到范景玉承擔的壓力,肖遙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申延成。
答應和梁安民見面,這就已經是看在范景玉的面子上了,如果申家開出的條件打動不了他,他肯定不能輕易妥協。
“肖教授這樣說就是在混淆概念了,這是民事案子,是否追究刑事責任本來就在兩可之間,一般來說,只要及時繳款,是不追究刑事責任的。不過是意氣之爭的一件小事,肖教授何必咄咄逼人呢?”梁安民并不打算讓步。
“誰讓我不痛快,那我肯定也要讓他不痛快。你認為我是在咄咄逼人,而我卻認為這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利,我認為有必要,自然就要追究。”如果梁安民的態度軟一點,或許肖遙還會有所轉變,他的態度越是強硬,肖遙就越不會讓步。
梁安民是過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過來激化矛盾的,雖然他很不滿肖遙強硬的態度,但肖遙的后面有范景玉支持,只要范景玉堅持追究申延成的刑事責任,那他不管找誰打招呼,肯定都沒用。實際情況如此,他也只能有所妥協。
沉默了片刻,梁安民開出條件:“肖教授,你看這樣行不行?申延成的所作所為給你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除了他應該繳納的罰款和賠償之外,我代表他賠償給你100萬的精神損失費,錢不多,只是聊表心意,你看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