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億的罰金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但對于家大業大的申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事。讓整個申家憂心的是這件事情背后所透露出來的巨大隱患。
聯合吊茶組僅僅調查了三天就撤離了,顯然這是唐家發出的警告。
正常的企業經營都能被唐家抓住這么大的把柄,如果唐家把手伸向其他地方呢?
后果之嚴重,簡直不可想象。
唐家撤回了聯合吊茶組,顯然是等著他們申家的下一步行動。如果接下來的談判或者說是賠償,能夠讓唐家滿意,應該就沒有后續的動作了,事情基本上也就可以了結了。
但如果不能讓唐家滿意,緊隨而至的打壓,恐怕會讓他們申家傷筋動骨。
申家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遇到這種事關家族前途的大事了,家族的每一位核心成員都在關心著這件事情的進展。
申家的人今天都很不開心,如果一定要選出一個最不開心的人選來,那一定是申家老四。
申老四覺得家里的氣氛太過凝重,干脆約了他的大外甥梁安民出去喝悶酒。
兩個人找了一家清靜的私房菜館,開了一瓶特供茅臺,點了幾個菜,就這么悶頭喝了起來。
“我早就說延成不是做生意的料兒,你大舅就是不聽我的。他要是聽了我的建議,讓延成安安穩穩的在公司里擔任一個職務,不把他放出去,怎么會惹出今天這么大的禍來?”
申老四越說越有氣,“你說他干的這都是什么破事兒?花了那么大的代價盤下來的五星級大酒店,你說他不好好經營,竟然賣假酒,還用假古董訛詐人,你說這是正經生意人干的事兒嗎?”
梁安民對這個表弟也很是不滿,“延成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這些年他一次又一次的創業,然后是接二連三的失敗,錢沒少花,啥事兒都沒辦成。花了那么大的代價給他拿下了漢州大酒店,這才剛看到利潤,又讓他給搞黃了。”
“沒那個掙錢的腦袋瓜兒也就算了,咱們申家養個閑人還養得起,但他不長眼還沒腦子,這就真的沒救了。本來不是多大的一件事兒,要是他當時道個歉,態度好一點,哪有現在這么多麻煩。”
申老四把杯中酒一口干了,憤憤說道:“要不是他惹出來的亂子,這6.8億的稅金我就省下了,更不要說后面的2億罰款了。結果現在弄得我反而成了罪人,還埋怨我不守法經營,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花錢的時候都挺爽快,誰都沒考慮過這錢有多難掙,現在家里出事兒了,我這苦巴巴掙錢的,反倒落了一身埋怨。”
“誰讓咱們不是體制內的呢?這掙錢到底比不上當官,當初咱們選擇了這條路,就已經注定了這個結果。”梁安民感同身受。
“是我要選擇的這條路嗎?還不是被老爺子給逼的。”想起當初的無奈,申老四的心里更加苦悶了。
周圍的世家子弟,別人是沒本事才不得不經商的,只有他是被家里老爺子強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