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兩尊造像,其造型與唐代雕像一脈相承。
然而,這兩尊造像的造型略顯敦實厚重,例如頸項偏短,按身軀比例來說其頭部偏小,且身形頎長,腿的比例尤為修長,從種種跡象看來,這對華美的雕像應是北宋甚至早至五代的作品。
再者,兩位菩薩臉形方正,與大多數唐代雕像面如滿月的形象截然不同,而且其寶冠樣式及帔帛從腰間繞至手肘的格局,也與十至十二世紀風格吻合。
這兩尊造像的網狀瓔珞比常見的唐代款式更為繁縟,但卻與北宋木雕不謀而合,這一點可參照紐約大都會珍藏的一例脅侍菩薩立像。
與這兩尊造像最接近的例子,當屬京都市藤井有鄰館的一尊彩繪木雕。有鄰館雕像的面容與眼前這兩尊造像相若,但其體型略為敦厚,軀干更形豐滿,雙腿比例不及眼前造像修長。三者的網狀瓔珞大同小異,沿腿垂拂而下的裙褶亦如出一轍。以風格和整體外觀而言,有鄰館藏品與這兩尊雕像十分接近,意味著三者很可能是同一作坊甚或同一批工匠的制品。
這一點非常重要,直接決定了眼前這兩尊雕像的價值高低。
除了有鄰館藏品,據肖遙所知,倫敦大英博物館也有兩尊五代菩薩木雕,其風格也與眼前的兩尊雕像雷同,堪可視為將眼前這兩尊雕像斷代為五代雕像的佐證。但兩批作品的差別在于,大英博物館藏木雕缺乏特定的造像儀軌,而且兩位菩薩的雙臂姿勢相同,即右臂垂放,左臂舉手當胸,看來應是有多位菩薩的一鋪多尊組合,而非簡單的一鋪三尊。縱然如此,大英博物館藏菩薩的身姿跟眼前這兩尊雕像相比略顯頎長,其衣褶沿腿飄垂而下的樣式幾無二致。
眼前這兩尊雕像的近似例子,除了有鄰館與大英博物館的珍藏,還有四尊紐約大都會館藏木雕。其中二例是一對脅侍菩薩,它們曾被斷代為唐代作品,但現已更正為公元十至十一世紀的北宋木雕。第三例近似的大都會館藏是佩戴網狀瓔珞的菩薩立像,其斷代為公元十至十一世紀,風格也與眼前這兩尊雕像一脈相通;第四例是一尊文殊菩薩像,斷代為公元十世紀末至十二世紀初。
肖遙很清楚,這兩尊雕像是五代的作品,但斷代不能以他一個人的認知為準,必須還要有實例說明才能讓人信服。
有了以上的實例,再加上碳14檢測,眼前這兩尊雕像斷代為五代,也就沒有人能夠反駁了。
這兩尊雕像的雕刻工藝極其精湛,而且保存非常完好,再加上存世量稀少,這兩尊雕像的市場價應該在七千萬元左右。
再加上那一尊金代的佛像,這三尊木雕的市場價,竟然突破了億元!
這樣的收獲雖然和肖遙的期望仍然還有很大的差距,但今天一上午的時間,總算沒有白白浪費。
店老板并不知道這三尊雕像的真正價值,肖遙最后以3萬元的價格把這三尊雕像打包購買。
從這家木雕店里出來,肖遙又轉了幾家店鋪,但直到中午也沒有大的收獲,后面的一個小時,他僅僅撿漏了一件價值在300多萬的漢代古玉。
中午簡單吃了幾口,肖遙放棄了在古玩市場簡撿漏的想法,開始嘗試第2個方案。
他的第2個方案是去玉石市場賭石。
肖遙已經提前找人咨詢過了可以賭石的店鋪,他按照提前拿到的地址,一家一家的找上門去。
事實證明,以他現有的外掛,靠賭石賺上一大筆錢,沒有問題,但想要大幅度增加他的財運,似乎并不現實。至少在魔都的玉石市場并不現實,也許去了國內的玉石集散地,或者干脆去緬甸,他的這個想法能夠實現。
雖然他的外掛很給力,但翡翠原石里面真正有價值的并不多,那種隨意切開一塊翡翠原石就能出現一塊兒玻璃種的幸運之事,也只能出現在文學作品中。
他一下午連續轉了5家店鋪,也只不過總共找到了7塊兒價值較高的翡翠原石,如果全部出手的話,這7塊兒翡翠原石應該能夠給他帶來6000多萬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