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真的很抱歉。我的醫術有限,想要讓老太太恢復到生病之前的狀態估計是沒有可能了,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后遺癥的程度減輕一些。等老太太出院之后,生活自理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但行動上肯定會有一些障礙,語言能力也會有一些影響,語速慢一些還不明顯,如果語速快了,肯定還會暴露口齒不清的問題。”邱尚松歉意的說道。
盧副院長說道:“邱神醫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一點,這么嚴重的病情,能夠搶救過來就已經是頂級醫生的水準了。搶救過來之后,還能讓病人快速恢復,而且恢復的這么好,更是孰為難得。以現在的醫療水平,真的讓人難以相信,邱教授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人力畢竟有時而窮,邱教授也不能對自己要求太高了,老太太能夠恢復到現在這種程度,就已經是僥天之幸了。”
盧副院長說這些話還真不是拍邱尚松的馬屁,他心中確實是這么想的,更是這么認為的。
老太太入院的時候就是他親自出面接待的,當時老太太的情況有多么嚴重和危急,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邱尚松出面搶救,以他們醫院的急救水平,就算老太太僥幸被搶救過來,肯定也要留下非常嚴重的后遺癥。
覃家兩兄弟畢竟不是醫學行業的,對于老太太能恢復到現在這種程度是一個多么大的奇跡,可能不是很清楚,這些話只有盧副院長說出來,才能讓他們有一個更清楚的認知。
“我知道自己這是得隴望蜀,只不過咱們做子女的都盼望著父母能夠健健康康的,明明知道邱教授已經盡力了,但我還是難免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渴望。”覃敬之嘆了口氣,心情有些抑郁。
聽了覃敬之的感嘆,邱尚松扭頭看向肖遙。
盡管邱尚松已經是國內最好的醫生之一,尤其是急救方面,不但是國內第一,就算放眼全世界,也無人能出其右。
邱尚松對于老太太的病情最為清楚,他知道以現在的醫療手段不可能讓老太太恢復如初,就連一點后遺癥都沒有。
他做不到這一點,他相信其他醫生同樣也做不到這一點,但唯獨有一個人,只要他肯出手,那么一定能夠讓覃觀之的愿望實現。
這個人當然就是肖遙。
小師弟的醫術到底有多么高明,他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就算小師弟不愿意親自出手醫治,只有他舍得贈予一粒回春丹,那么老太太的病情自然能夠痊愈。
但回春丹有多么珍貴,他同樣很清楚。
如果是為了救命,說不定小師弟還會舍得贈予一粒回春丹。但現在老太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經過他的治療之后,最多也就是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后遺癥,這種情況下,如果小師弟還舍得贈予一粒回春丹,在他看來那就有點兒多余了,這是一種極其嚴重的浪費。
但他不是小師弟,小師弟到底會如何決斷,他并不清楚。
現在知道回春丹效果的人,開始多了起來,但這些人當中顯然并不包括錢覃家兩兄弟。
既然這兩個人不知道回春丹的藥效,他肯定也不會多嘴說出來。就算要說,那肯定也是肖遙親自來說。
肖遙和邱尚松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