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腦子笨呀,還算你有一點自知之明。”
石峰看似在挖苦溫烏恩,實際上是在轉移注意力。他并不希望大家知道莊嚴和案情有關,哪怕莊嚴本人并沒有參與,他也不希望大家把莊嚴和這件事情扯上關系。
大家還在頭腦風暴的時候,莊嚴終于回來了。
“莊嚴,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你真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了?我可不相信你的腦子竟然比我的腦子好用,上初中那會兒,我的成績可是一直都比你的成績高一些,怎么著我的智商也得比你高一點吧?”烏恩沒心沒肺的說道。
“不是我發現了什么有用的線索,是警方從我這里發現了線索,說不定昨天晚上的入室盜竊真的和我有關系。”莊嚴看向石峰的目光中滿是愧疚之色。
“我可不相信這件事情竟然和你有關系,你莊嚴是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嗎?”石峰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可惜我很可能辜負了你的這份信任。”
石峰蹙眉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不管發生了什么,你莊嚴都是我石峰的好朋友,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昨天晚上回到家,我姨夫、我表哥還在和我爸媽打麻將,我媽累了,他們就把我抓了差,麻將一直打到兩點半才散局。昨天晚上我喝的有點多,嘴上也沒個把門的,肖遙、曾總和曾苗苗的事情,難免都拿來炫耀了一番。現在回想起來,我表哥好像對咱們幾個送給石峰的禮物特別感興趣,尤其是肖遙送給他的那幅油畫,我表哥似乎挺關心的。當時我也沒多考慮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說了一大堆。”莊嚴的神情很頹喪,語氣中滿是懊惱。
石峰沒想到事情真的就像肖遙預測的那樣在發展,繼續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表哥有很大的嫌疑?”
“我表哥的嫌疑確實很大。他是搞藝術的,正經川美油畫系的高材生,咱們這些俗人不知道肖遙在藝術界的名氣和地位,他肯定是知道的。也就是說,他很可能知道逍遙油畫的真正價值。我表哥這個人賭癮比較大,前段時間他好像輸了一大筆錢,因為他瞞的比較嚴實,我也就隱隱約約聽說過這件事情,但他到底輸了多少錢我就不清楚了。再加上石峰的房子就是他設計的,一開始的時候,鑰匙就是在他手里拿著,這些因素聯系起來,他的嫌疑確實很大。”
盡管莊嚴心中很羞愧,但他還是不加隱瞞的把這些事情都講了出來。
雖然說他表哥現在只是嫌疑人,暫時還沒有證據證明入室盜竊的罪犯就是他表哥。但莊嚴基本上斷定,他表哥八成就是這個盜竊犯。
他表哥以前也是一個很上進的優秀青年,但自從一年前離了婚,就成了一個賭鬼,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原本他以為他表哥這樣的狀態應該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等他有了新的戀情,這段灰暗的日子自然也就過去了,但萬萬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無可挽回的事情。
他現在挺懊悔的,如果不是他做介紹人,石峰也不可能把房子交給他姨夫的裝修公司。但凡他的嘴巴嚴一點,沒有在他表哥面前炫耀他認識什么大人物,他表哥也就沒有機會見財起義。
石峰對莊嚴表哥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心中很氣憤,但他還是安慰道:“現在咱們也只是懷疑,說不定冤枉了你表哥也有可能,咱們還是等警方的結果吧。”
“我表哥現在就在審訊室呢,如果沒有冤枉他的話,今天中午之前應該就有結果了。”
大家都是朋友,眾人都想安慰一下莊嚴,但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莊嚴的表哥不是那種經驗豐富的慣犯,這是他第1次壯著膽子干壞事,本來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現在被抓到了警察局,以他的心理素質,很快就都如實交代了。
莊嚴對他表哥的了解確實挺深,果真還沒有到中午,這件案子就宣布告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