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腫脹起來的左臉,眼中露出憤怒不甘的神色,但他最終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忍氣吞聲的說道:“柳少教訓的對,確實是我沒做好工作。”
柳澤剛剛想要說點什么,酒吧老板劉文哲已經聽到消息趕了過來,他正好看到服務生被打的這一幕,趕緊問道:“這是怎么了?柳少你消消氣,裘峰這個人平時還是挺機靈的,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多包涵一下,回頭我扣他工資,給他長個教訓。他就是一個小服務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見識。”
看來這個服務生平時應該比較會做人,柳文哲還對他挺維護的。
“今天就因為他,鬧出了這么大的誤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事情就這么算了,回頭你可得好好教教他做人做事。”柳澤剛頤指氣使的說道。
“一定一定,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雖然說今天是裘峰的責任,但同樣也是我管理不到位,今天柳少這一桌就免單了。我知道柳少不缺這點錢,也就是聊表歉意,還請柳少務必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劉文哲一連聲地賠禮道歉。
肖遙突然插話問道:“你叫裘峰是吧,是不是裘千仞的裘?”
裘峰不知道肖遙為什么要這樣問,迷茫的答道:“對,就是裘千仞的裘,山峰的峰。”
“那你家是不是從漢州搬過來的?你父親應該是叫裘國富吧?”肖遙接著問話。
肖遙突然間對這個服務生來了興趣,是因為他聽到酒吧老板喊服務生的名字之后,終于通過裘峰這個名字聯想到了和他有關的那些信息。
肖遙第1次見到裘峰的時候就覺得他有點面熟,但記憶中又沒有見過這個人,這讓他有些疑惑。
通過裘峰這個名字,他才想起來,原來他雖然沒有見過裘峰本人,卻看到過他的照片,所以有熟悉感。
裘峰算是他的表哥,雖然關系不是很近,但也不算遠。裘峰的媽媽是肖遙父親的表妹,他們表兄妹二人的媽媽是親姐倆。
肖遙剛出生那幾年,裘峰的父母一直都在漢州居住,后來裘峰的父親因為工作關系調到了魔都,他們一家才舉家搬遷到了這里。
肖遙父親和他這位表妹的關系雖然有點遠,但表兄妹二人一直都走的很近,肖振山夫婦對這位表妹一直都有感恩之心,可惜前幾年因為種種原因失去了聯系,雙方之間畢竟離得太遠,肖振山夫婦也沒有刻意的去找回聯系方式。
兩家走得這么近是有原因的,肖遙剛出生的那兩年,是肖振山夫妻最為困難的一段日子。
因為二胎超生,夫妻二人都失去了原本很好的正式工作。肖振山的情況還好一些,在老同學的幫助下進了國企,雖然是從頭發展,但工資還算穩定。白玉珍的情況就不那么樂觀了,工作不好找,時斷時續的,而且工資也不高。
兩個人負擔著兩個孩子的生活費,還要補交超生罰款,又趕上家里的老人生病,原有的那一點積蓄很快就花光了。偏偏老人治病的錢又不能拖,就在最困難的那個時候,肖振山從裘峰家借出了5萬塊錢。
九幾年那會兒這可真是一筆大錢,都可以買到一套小面積的房子了。
這筆錢,肖振山一直還了5年才還清。
兩家住在同一個城市,本來就走的比較近,因為這件事情關系就更加親近了。
關于這段最困難時期的往事,肖振山經常在肖遙姐弟倆的面前回憶往昔,所以肖遙記得很深刻。
知道這是自己的表弟,肖遙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我叫肖遙,我父親是肖振山,你媽媽是我表姑,我是你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