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這一件西漢鎏金馬塑造的是一匹雄性馬,該馬低首曲頸,雙耳上豎,翹唇露齒,鼻孔圓張,作嘶鳴噴氣狀,而且右前蹄向外跨,作邁步奔跑狀,馬背附有革毯,革毯前后各有一排七個乳釘紋,翹尾有結,通體鎏金。
這匹馬造型比例勻稱,形態雄健,藝術地再現了駿馬奔馳的最美意境,不僅蘊含著那個時代極高的思想內涵,而且完美地體現了漢代鑄造工藝永恒的藝術魅力。毫不夸張的說,這是一件青銅器雕塑藝術中的不朽杰作!”
肖遙評價很高,但這件西漢的銅鎏金奔馬值得這樣的夸贊。
這件西漢銅鎏金奔馬如果估價的話,絕對不會少于6,000萬人民幣,由此可見,這一件奔馬雕塑有多么珍貴。
接下來肖遙又看了一件明宣德漆器、一件唐朝銅鏡、一件宋代精品民窯瓷器,這幾件文物也都很珍貴,但比起剛才的西漢奔馬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肖遙并沒有挑選出來。
看到下一件文物的侍候,肖遙頓時眼前一亮,這竟然是一件商代康丁方彝!
這件方彝大約有40厘米高,造型魁偉,器壁厚重,器身侈口,短頸較直,腹部呈弧形鼓出,圈足較高,足沿外侈,每側有一個門洞形缺口。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難得一見的國寶,“這一件商代康丁方彝,我也要了。”
“這件青銅器叫方彝嗎?我很喜歡青銅器,但對青銅器的叫法始終都不太了解。”巖崎信一虛心請教。
“彝是古代青銅器中禮器的統稱。方彝最早出現在商代晚期,截面縱短橫長,有如一座古代宮殿建筑。器體大多有四條或八條棱脊),俗稱為出戟。
方彝在青銅器中是地位崇高的器類之一,商王武丁的后妃婦好墓中就出土五件方彝,其中還有一件曲壁鼓腹的偶方彝。方彝造型別致,紋飾精美,但數量較少,一直備受中外收藏家的喜歡。”
巖崎信一指著青銅器上面精美的紋飾問道:“我看這上面的紋飾很特殊,這是饕餮紋嗎?”
“確實是饕餮紋也叫獸面紋。這件青銅器最更令人欣賞的就是它的設計巧妙,以及上面鑄造精美的紋飾。
康丁方彝的主體花紋是闊口獠牙、鼓目曲角的獸面紋,過去稱為饕餮紋,這些獸面紋布置在四壁角隅,以扉棱為獸面鼻梁,同時與方彝的鼓腹相配合,突顯了獸面的立體感,做到了器形和紋飾的和諧統一,每組獸面后下方又增飾由七個小乳丁構成的圓渦紋,布局精當,疏密有度。
頸部和器足的夔龍紋也是以四角的扉棱為中心,兩兩相對布置,從四壁正面觀看則為相背而行的夔龍,從四角觀看又是四組獸面紋,與腹部的獸面紋主從相配,相得益彰,呈現了方彝裝飾的獰厲之美。
地紋采用細如發絲的云雷紋,回旋盤繞,一絲不茍,做工非常精到。
這件方彝造型與婦好偶方彝、耒方彝有相似之處,但更接近西周早期的萬甫方彝,紋飾和銘文字體具有商代晚期的特點,所以它的時代應斷定在商代晚期后段,約在帝乙、帝辛時期。”
“原來上面的紋飾有這么高深的學問,今天真是長知識了,不知道這上面的銘文寫的是什么?”巖崎信一繼續飾演捧哏的角色。
“這件青銅器內底鑄銘文二十六字,關于銘文的釋讀,現在有多種意見。比如前面這4個字,一種讀為康丁女皿,一種讀為康女丁皿,我個人認為應該讀為康丁母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