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是合作關系,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有助于我們之間的信任。”陸言又補充了一句。
陸言沒有對蔣行石說那個符匣的事情,這件事他打算先藏一藏,他可不想眼前這個警官用查案的名義從他手里拿走那個已經被他煉化的符匣。
他和蔣行石雖然達成了合作,但陸言對他還談不上多么信任。現在更多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聽完陸言的話,蔣行石沉吟了一下,說道:
“有一部分練氣士確實會用奇怪的裝束來打扮自己,他們將這種行為稱為‘復古’或者‘文藝復興’。”
“你說的這個人,應該是‘古代醫術研究會’的成員,這個組織的成員就有帶鳥嘴面具來表明自己身份的習慣。”
“這是發源于西區的一個練氣士組織,他們希望從古老的醫術中尋找到復現‘瘋狂年代’失落技術的方法。”
“最近他們的活動范圍有擴大的趨勢,已經開始向著東區滲透。雖然他們目前還沒有和東區的一些組織發生沖突,但他們絕對不是什么守法組織。”
“我對西區的一些地下組織了解并不是太多,我只知道他們喜歡對他們的敵人施加一些‘古老醫術’。”
“古老醫術?”陸言有些疑惑:“古代醫術研究會?他們是醫生?”
蔣行石瞥了一眼陸言,說道:
“某種意義上,他們確實是醫生。”
“但他們最擅長的是給人放血。”
這果然是古老醫術,確實很復古。
陸言頓時有些緊張,對方似乎屬于一個有些邪惡的組織,那個鳥嘴顧客的威脅度在他心中直線上升。
如果那個鳥嘴顧客知道自己破解了他的那個符匣,會不會直接給自己也來一套“古老醫術”?
蔣行石發現了陸言的緊張,他似乎沒有安慰陸言的意思,而是繼續說道:
“看來你的處境比我想象的危險一些……”
沒等蔣行石說完,陸言趕緊說道:“李九龍到底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會和這些人有牽扯?”
蔣行石盯著陸言看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從他的表情里發現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李九龍是干什么的?”
陸言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他皺著眉想了想,用有些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李九龍好像對我的記憶動過什么手腳,我忘記了很多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他做過什么。”
這個世界有能夠直接對人的記憶進行“消除”或者“篡改”的技術,這些技術雖然被列為違法行為,但確實是存在的。
讓陸言有些意外的是,蔣行石并沒有對他的話表示質疑,輕嘆了一聲說道:
“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留著你肯定有不為人知的目的。”
“我查過你的個人信息,很干凈,干凈到根本無法查證,中間有大段的空白期。”
蔣行石往椅背上靠了靠,他雙手抱胸,語氣變得有些嚴肅:
“李九龍是一個掮客。”
“一個活躍在地下練氣士群體里的掮客,他并不是練氣士,但他和地下練氣士的牽扯非常深。”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
在接到那個鳥嘴顧客寄賣的符匣后,陸言已經大致能夠猜到李九龍應該是一個類似中介的身份,服務的對象很有可能是這些練氣士。
地下練氣士,是對于非官方的練氣士的稱呼,也側面反映了這個群體的灰色屬性。
想到這,陸言盯著蔣行石看了一會兒,問道:“你也是一個練氣士嗎?”
既然能夠追蹤涉及練氣士的案件,那么眼前這位警官很有可能也是個練氣士,不然根本涉足不了這種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