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走了之后,那個人沒有為難你和白姐吧。”方瑩有些自責,在她缺失的那段記憶她知道肯定與這個男人有關,如果是自己的原因給大家帶來麻煩,她怎么也過意不去。
原本以為方瑩會問關于她跟男人之間的事,沒想到是關心自己跟白追塵,看來老姐沒有老眼昏花看人一眼一個準,心里多了些感動。“我婉嗚是那么容易吃虧的人?姐在江湖上可不是浪得虛名,我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就算不錯的了,還想難為我,做他的無敵春秋白日夢。”婉嗚抬起下巴,有一種天生的趾高氣昂,就像是無論她吹多大的牛,跟真的無差。
“那就好,我還以為白姐今天沒上店里,是因為給氣的。”她摸的胸口,那里壓著的大石頭總算可以放下去了。
婉嗚抿嘴一笑,這小妮子想的真是有點多了。“放心吧,我姐她沒那么脆弱,更何況只有她氣死別人,沒別人氣死她的。看看我跟咪嗚就知道了。”
也是,作為兩個有自知之明的吊兒郎當,在白追塵手里知規知矩,沒點魄力怕是一般人很難差遣。
“你呢,就別想太多,安安心心的在緣生工作,有姐跟咪嗚還有我在,沒有人敢欺負你。”拍了拍她的肩膀,發自內心的生出了濃濃的保護欲。“你快去吃飯吧,我先去睡會兒。”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腰一伸,全身的疲憊接踵而來。
“你不吃飯?婉嗚擺擺手,徑直走向休息室,她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不到五秒,里面傳來輕微的呼嚕聲。
一間偌大的庭院,一個男人翹著二郎腿動作緩慢又嫻熟的調著功夫茶,桌子的一角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蠕動著三只指甲蓋大小的白色蠕蟲,每一條蠕蟲的觸角頂端都有一粒紅色的顆粒物,一閃一閃發著微弱的光亮。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腦袋低得像是要杵進土里,再一看地上已經濕了大片,滿臉的汗珠不停的往地上滾落。
他們正是昨晚在酒吧最后出場的兩個人。
“過來喝一杯。”男人里面穿著一件藍色的條紋西裝,外面披著一件及踝的黑色羽絨服,腿上還搭著一條毛毯,像是很懼寒的樣子。
噗通一聲,大理石地板瞬間崩裂,膝蓋下震出了兩個窟窿。“屬下知錯,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男人自帶凌厲的王者風度,就算一句話不說什么動作也不做,依舊叫人膽戰心驚。
“起來吧,別動不動就下跪,現在不是封建社會,要是傳出去,說我有奴役的癖好可不好。”他吹動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像是感受不到開水的溫度。
兩個膝蓋浸出一片溫潤,好在是黑褲子,看不出血色。
“昨天那個男人處理得怎么樣了。”
“回主人,”他依舊低著頭,不敢直面上他的氣勢,一股無處遁形的壓迫令他惶恐。“那只貓沒做完的我已經替她做完了,只不過那個男人精神力比較脆弱,估計會瘋癲一段時間。”
“很好,你先下去吧。”男人剛轉身,又被叫了回來。“你去給小貓送個信,說我要見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