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將凳子挪得遠遠的,刻意保持一段距離。很顯然,她不想自己的無名火散發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尤其是關心自己的人。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可恨綿綿無絕期啊……”咪嗚有意無意的注意著婉嗚變化的表情,看著她稍許轉換的臉色,繼續得巧,換了種方式高聲唱了起來。“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緣生,兄弟姐妹都很多,明天要放假,還有兩只吉祥物是那貓和狗啊……”
“去去去……改的什么玩意,別丟人現眼。”
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絲笑意,哄人的技術差是差點,不管怎么說,效果還是有的。
“最近這段時間我看你時常失魂落魄的,到底怎么回事,不能告訴姐,難道連我都不能說?”咪嗚變得正經起來,眼睛里散發的光芒似要把她看透,婉嗚被看得很不自在,對咪嗚的認真,她一直都無法抵抗。
并沒有做過多的掙扎,一個人琢磨不如兩個人商量更加謹慎。“他出現了。”
“他?”咪嗚半秒停頓之后會意到這個他指的是誰,眉頭一下鎖了起來。“什么時候的事,姐知不知道。”
“姐看到他了,其他的事并不清楚。畢竟糟老頭在臨行前怎么跟我們交代我們的是歷歷在目。”婉嗚急得把藤編的桌子拍了個小坑,看自己闖禍了,勉強控制住情緒繼續說道。“就是上次大家聚會在酒吧,你們走之后出現的。我覺得,他肯定是在背后觀察我們很久了,不然不會出現的這么不合時機。”
咪嗚緊抿著雙唇表示贊同。“這件事必須得給老頭子說一聲,要是真有什么,可不是我們兩個能承擔得起的,還有,姐那邊你表現正常一點,別什么都畫在臉上。這么多年突然出現,也不知道他或者他背后的那些人打的什么主意,要格外小心才行。”
婉嗚一個勁的點頭,埋了好久的心思能有一個人一起承載,簡直不要舒服太多。“剛剛他來電話,讓我下午三點跟他見一面,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要說怕肯定是有的,畢竟以前對自己的嚴厲還心有余悸,再加上同白追塵糾葛的種種,除了怕更是恨之入骨,雙腿是不聽使喚的那種退卻。
“去,怎么不去,難不成他還能吃了你。”咪嗚堅毅的眼神不容動搖,他找上婉嗚而不是找自己,顯然是抓住了婉嗚的軟肋——沖動中帶著焦躁,還沉不住氣。不用他親自出面,婉嗚就可能在不經意下全盤托出,只不過這對他而言有什么用,間接跟直接去面對白追塵有什么區別?難不成是心里有愧?以他們一家的地位和尿性,似乎不太可能。“到時候你跟我精神世界相通,有什么我會第一時間趕到,我也會提醒你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他發現了怎么辦?我們好多技能可都是他教的。”越想越覺得他們就是小丑,被玩弄在鼓掌之中。
“發現了更好,省的我們再去找他。你就謹遵一條,發揮你撒潑打混的功能,一個勁的指責他,明白了嗎?”
婉嗚點頭如搗蒜,這下腳不晃了,精神也回來了。就是有一點,不知道咪嗚這算是出謀劃策還是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