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謠吧。”
“我也喜歡民謠。”
蔣先森笑了笑:“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蘇悅撇了撇嘴:“談論這個,幼稚唄。”
蔣先森搖了搖頭:“不是幼稚,而是……噯,你剛才說,我這樣的人、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樣的人?”
蘇悅說:“正經人。”
“認真的?”
“當然。”
“還好不是假正經……”蔣先森喃喃著說道。
蘇悅立刻把挎包擋在臉上,肩頭劇烈的抖動——她笑的控制不住情緒。
在此之前,蘇悅自認為自己的笑點很高。
一些令人開懷大笑的相聲小品,她也沒覺得有多好笑。
今天,是她笑的最放肆的一次。
蔣先森很平常的逗悶打趣,卻引得一個笑點低姑娘,笑的不成個樣子。
手機在手包里嗡嗡震動。
拿出來看了一眼,是田廣慶的電話。
蔣先森想了想,又把手機放回去,沒接。
田廣慶找自己的原因,他心里一清二楚。
田廣慶剛剛拆了工廠一部分廠房,說是要翻新重建,但是又遲遲沒開工。
江北拆遷辦剛一掛牌,他立刻雇來工程隊要動工蓋房。
按照錦江市府關于拆遷區的管理條例,封區之后是不允許再建新的建筑物的。更何況田廣慶的廠房大部分都是無照房,已經建的按照遺留問題處理,會有有適當的補償,想要在這個時候再建,那是不可能的被允許。
這件事,蔣先森已經知道了,在沒想好怎么處理之前,他不想接聽田廣慶的電話。
除了聽對方的牢騷滿腹,對解決問題起不到任何幫助。
況且,車里還有一個蘇悅,當著她的面,不適合討論這類事情。
“相親怎么樣?成功了嗎?”蔣先森很隨意的問道。
蘇悅嘆了口氣:“沒有。”
“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次沒成功,還有下次。”
說這句話的時候,蔣先森心里竟然有點小慶幸。
意識到自己有這種心態,蔣先森心里也很吃驚,人家相親沒成功,自己干嘛這么高興?
“在前面停吧。”蘇悅說道。
轎車緩緩停在路邊。
蘇悅開門下了車,深呼了一口氣,感覺心情似乎暢快了很多。
果然,找人聊聊解解悶,確實有助心情好轉。
“謝謝你送我。”
“不客氣。”
“拜拜。”
“再見。”
十幾分鐘后,蔣先森把車子停到了自家樓下。
久久的呆坐車里。
怎么搞的,每次見了蘇悅都有一種魂不守舍的感覺……
咚咚!咚咚!
有人敲著車擋風玻璃。
——蔣安安背著雙肩書包,站在車前奇怪的看著一臉茫然的爸爸。
蔣先森趕忙下了車,父女倆一前一后上樓。
“爸,您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別一驚一乍的。你怎么才回來,補習有這么晚嗎?”
“和同學出去玩了一會兒。”
“又是那個李周子桐吧?”
“行啊,還能記住我同學名字。答對了,獎勵您一個大拇指。”
“我能記住她,是因為你們班上倒數幾名里總有她的名字。安安,你總和倒數第幾的在一起玩,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