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能怪我么？師父你前兩天還說這事不是我的錯呢，怎么今天當著桑榆前輩的面就變口風了呢？師父你這是故意的吧！
然而還沒等項小牡說出什么，也沒等他辯解，包塵顯又轉頭看向桑榆真人，說：“我之前就說了嘛，讓游客和大媽們吸靈氣這事不靠譜，早晚得鬧出現幺蛾子，還不如賣你們的風濕正骨膏呢，再說總盟每年配發給你們的靈氣也就那么多，你們自己修煉都緊張，還真舍得給普通人吸？這下子終于鬧得驚動了塵世，麻煩啊~~。”
項小牡心想，這是……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
桑榆真人委屈道：“貧道修煉不修煉，境界都難再提升了，就想著早點把大殿修完，把工程款結清，也能清清靜靜的沒什么事情。”
從外表看上去，桑榆真人比包塵顯老了很多，但實際上，包塵顯比桑榆年長，而且境界也比桑榆真人高，所以此時說話間，桑榆真人反而用了晚輩對長輩說話的語氣，讓項小牡怎么看怎么別扭。
包塵顯說：“你這就叫躲懶取巧啊。”
桑榆真人點頭：“此事說起來，我虛榆觀也有很大責任，是我考慮問題欠妥，不夠周全。”
“罷了。”包塵顯搖搖頭，沉思了片刻，說：“我現在就帶徒弟去總盟，是哪個老頭想抹殺本尊的徒弟？本尊倒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去。”
項小牡機械地站起身：“現在就去？”
“對。”包塵顯點頭：“走吧，為師帶你直接飛過去。”
“飛？是御劍飛行嗎？”項小牡問。
包塵顯一笑：“御什么劍，你看為師這體型適合御劍嗎？為師有飛船。”
說著，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只精致的小船，往地上一拋，眨眼變得足有一輛大巴車那么大，幸好這園子里面地方還算寬敞，要不然都容不下這飛船。
項小牡三兩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然后在桑榆真人羨慕的眼神中，包塵顯帶著項小牡登上了這艘仙寶級別的豪華小飛船，旋即飛船開啟了隱形法陣，升空而去。
地面上的人看不到這空中的隱形飛船，但項小牡透過舷窗，能看清地面上的所有景物。隨著視線中的人群和建筑變得越來越小，他們很快升到了云層上方。
項小牡覺得，這比坐飛機的感覺更舒適平穩，幾乎就是私人飛機的享受了吧，雖然他還從來沒有坐過私人飛機，也只在半個多月前坐過一次普通民航的頭等艙，但他可以想像，師父這艘靈力驅動的豪華飛船可比私人飛機高級多了。
包塵顯看著趴在舷窗邊上的項小牡，說：“為師給你講個笑話吧。當年，有人培育出了一只金爪鷹，三年孵化，十年齊羽，結果發現那個鷹恐高，后來只好把那個鷹當鴕鳥養了，據說雖然不能當坐騎，但打架還是挺兇猛的。”
項小牡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笑：“……”
師父這是在講冷笑話嗎？他回過頭：“師父你是不是恐高？”
“為師不恐高，為師只是有些胖，御劍不靈活，而且有這么好的飛船，御劍多累啊，飛一趟過去發型都要亂了。”
項小牡再一次：“……”
沉默了幾秒之后，他忽然想起來，剛才在虛榆觀內的時候，有句閑話想問來著，但是當著桑榆真人的面沒好意思問出口，此時便說：“師父，剛才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自稱本尊呢，你平時為什么不這樣自稱，修真界是不是不講究那些？”
包塵顯笑道：“為師入世俗多年，當然要從俗了，所以養成習慣了，如果正和人談生意呢，一口一個本尊像什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包總抽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