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怒道:“你這小老兒,故意與本尊為難是不是?”
“呵~!包總,你還以勢欺人了??不把我這副盟主放在眼里是不是?”
項小牡眼看著,師父這是要和眼前的老頭打起來啊,一個白胖子,一個老頭,真打起來誰會占便宜?哦,師父是七品高階,老頭卡在了六品無法突破,那看來他根本不是師父的對手。
但是,師父如果真把副盟主打了,這合適嗎?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師父還勸自己不要和副盟主起沖突呢,結果他自己先忍不住了?剛才那話是師父在勸他自己的吧!
只聽副盟主鐘天年繼續說:“怎么,快要飛升的包總想在總盟的地界打我這難有進境的老頭子?反正本座的壽元也沒有多少年了,你來動手試試?”
項小牡驚呆了,什么副盟主?這活脫脫就是一個碰瓷的大爺!看那神態,語氣,簡直傳神了,如果脫掉他身上的青袍,放到公交車站、菜市場之類的場合,搶個座位或者雞蛋都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傳說中的總盟的人,就是此等水平?
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一個看上去40多歲的男子,笑道:“什么事?吵的如此大聲,我在對面都聽到了。”
包塵顯和項小牡聞聲回頭,來的人正是另一位副盟主,本名叫冷攸翟,道號酉哉散人。
冷攸翟悠哉悠哉地走過來,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包總,帶新收的徒弟來了啊,難得難得!快登記了,一起到后山喝茶去。”
鐘天年卻一瞪眼:“酉哉!你也來打岔,不守規矩?”
冷攸翟納悶道:“打岔?你看這小伙子多好,天靈根,而且還是天生的元神,多難得啊,包總這些年收個徒弟容易嗎?你就別難為他了。”
包塵顯便順著冷攸翟的話辯解道:“是啊,徒弟天資太高,本尊沒想到他的修煉速度竟如此快,本來只想著把他放在虛榆觀熟悉一下環境,沒想到他在短短幾天內就修煉到了煉氣三層,而且還練成了罡體初階,這才意外反傷了普通人。”
項小牡聽到這話不由得默默擦汗,心想師父你這究竟是辯解呢?還是炫耀徒弟呢?
鐘天年以傲慢的姿態坐在座椅上,冷聲說:“這孩子才開始修煉就壞了規矩,此等情況下若再容他,就是徇私!你們再說什么都不行!”
包塵顯再次怒道:“本尊收徒弟,還不是為了給總盟所有人造福?本尊要真不管你們了,屁股一拍就升仙,看誰能接本尊的活就找誰去!”
鐘天年:“呵!包塵顯,你竟敢出言威脅本座?”
……
項小牡眼睜睜看著酉哉散人也加入進來,然后三個人吵成了一團,酉哉散人明顯是幫著師父說話的,但他們兩人卻都拿又硬又倔的鐘天年沒辦法。
吵了一會兒,鐘天年似乎不耐煩了,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擺擺手說:“行行,看在酉哉副盟主說情的份上,本座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吧,讓這孩子去試煉秘境,若能在試煉之地中停留半小時,本座就從寬考慮!”
項小牡一愣,心想,師父不是在路上說了沒有試煉么?
看來師父說過的話不怎么準啊。
包塵顯也一愣:“試煉?一般情況下,散修收徒無法確定資質的時候,才會安排試煉環節,本門收徒何需如此麻煩?”
鐘天年冷冷地說:“給你們這個機會,你若不想答應就算了。”
包塵顯看向項小牡。
項小牡便問:“師父,試煉難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