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牡問:“師父,你還充當起‘總盟暗探’的角色了?”
“為師有這個義務。”包塵顯端起酒杯:“你跟為師一起去,如果沒有什么異常最好,你正好能跟著為師,從頭到尾學一學修真建筑方面的知識。”
項小牡問:“那如果有事呢,會不會有危險?”
包塵顯不以為然道:“為師馬上就要飛升了,這世間沒有多少人能打得過為師,你怕什么?再說如果真有什么事,總盟定會派人徹查到底。”
“哦哦,就那好。”
包塵顯又說:“這兩天,為師正好處理一下本市分公司的事情,你把學校的事情處理一下,辦好實習手續,大后天我們出發,去聽箜派。”
“好的師父。”
……
兩天后。
包塵顯帶著項小牡前往聽箜山。
聽箜山與離錙市同在巺州,且相距不算太遠,只隔著兩座城市,聽箜山在離錙市的東北偏北方向。
聽箜山的山腳下,是近幾年新修建的聽箜書院。
出于禮節,包塵顯將隱形豪華飛船降落在附近山坳中一處無人的地方,然后帶著項小牡打算繞行至正路,徒步往聽箜書院正門的方向走。
如今是九月初時節,但這里已經有了十月的冷意。秋色正濃,看似晴空萬里,微風中卻有隱隱的幽寒,項小牡感覺身上的短袖略有些單薄了,便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件薄外套穿上。
沒走幾步,項小牡又覺得山中空氣雖然好,但氣壓似乎很低,甚至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得頭發都貼在了頭皮上。
包塵顯瞥了項小牡一眼,瞬間開始懷疑人生,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收錯了徒弟,或者……會不會是昨天晚上多喝了幾杯酒之后,給徒弟講了什么不該講的鬼故事?
不應該啊,修真者的酒量沒那么差的……
他無奈道:“你戴沒戴帽子自己都不知道?什么頭發壓到頭皮上了?”
項小牡這才發現,剛才穿外套的時候,順便戴上了兜帽……
包塵顯無奈道:“大白天的別自己嚇自己,聽箜門好歹也是個古老的門派,再說有為師在,即便真有鬼邪,見到為師也得避讓三分。”
項小牡頓時覺得十分汗顏,自己一向膽子很正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又走了十幾步,原本空蕩蕩的山道旁忽然冒出一個人影,此人幾乎是飄然而至,直奔著師徒兩人而來,項小牡不由得脫口問道:“師父!前面那是人是鬼?!”
包塵顯的腳步也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用很低的聲音說:“是人,只不過,這偏僻地方忽然冒出一個人來,的確有點詭異啊。”
說話間,那人已經快速飄到了師徒兩人面前,說他飄,他是真的飄,走路衣角帶風,足不沾地,就如同白天的魅影。
只見這人體型清瘦,穿著一身素凈淡雅的天青色法袍,手中拿著一柄純白色的拂塵,長發束起,皮膚白凈如冰,臉上掛著清風明月一般干凈明朗的笑容,就好似,從畫中走出的翩翩古人。
來人對著包塵顯和項小牡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禮,言語之間頗有古韻:“包尊者好,項小道友好,晚輩是聽箜山掌門座下的親傳大弟子,道號蜚梧。包總是貴客,晚輩特奉師尊之命,特來山下迎接二位。”
包塵顯看到蜚梧,卻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那種微沉的臉色轉瞬即逝,半秒之后他就展顏微笑,露出了包總招牌式的和氣生財笑容:
“哦,原來是蜚梧道友,幸會。其實小友沒必要遠迎至此啊,貴派的大門開在何處本尊是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