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梧在半空中:“……”
包塵顯站起身,仰著頭對蜚梧說:“本尊平日開慣了飛船,御劍實在是生疏了,就像坐慣了豪車的人一樣,不大會騎自行車了,要不就麻煩你帶著本尊和徒弟一起飛一趟吧?”
蜚梧一臉無奈,同時還生出了幾分輕視鄙夷之意,他掉頭兜轉回來,使拂塵貼地懸停在這對活寶師徒身邊,
包塵顯哼哧哼哧地跳上拂塵,又伸手把項小牡拉上去,然后,他用熊臂一樣的胳膊緊緊抱住了蜚梧纖細的腰,蜚梧明顯渾身一哆嗦,但沒說什么。
三人踩著一柄拂塵起飛,穩穩飛向了遠處的群山。
聽箜山的范圍很大,足有幾千座山頭。重巒疊嶂,密密綿綿,往深山之中走,大多地方皆荒無人煙,很適合避世修煉。
包塵顯緊貼在蜚梧身后,大聲對項小牡說:“徒弟,為師之前是騙你的!為師其實很恐高!”
“徒弟,你要是不怕的話,就用手機把一路上的山景都錄下來,為師回去再研究這些地勢!”
包塵顯一邊大呼小叫,兩只胳膊死死箍著蜚梧的腰和胸,勒得蜚梧直翻白眼,幾乎要窒息。
與此同時,包塵顯手中一個小動作,把蜚梧腰間的香囊輕輕摘下,轉眼就裝進了自己的儲物手表內。
……
好不容易,三人終于繞著那些荒山野嶺胡亂飛了一圈回來,蜚梧也已經被包塵顯折騰得快要崩潰了。
包塵顯跳下拂塵,站在地上,雙腿都直打哆嗦,臉色煞白,喘著粗氣,連聲說:“不行了不行了,本尊需要休息,今天就到這吧,等本尊緩過勁了看看徒弟錄的山形地貌,再慢慢琢磨可好?。”
蜚梧臉上也終于有了焦躁與不屑之意,說:“已經為兩位安排好了客房,晚輩這便讓人帶尊者過去。”
不多時,來了兩名雜役弟子,與蜚梧一起帶著包塵顯和項小牡繞過山亭與院落,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給包塵顯和項小牡一人安排了一間客房。
客房依山谷而建造,屋后便是山谷與小河。
水流之聲潺潺,推開后窗往外看,風景甚美。
雜役弟子送來了一些水果和點心,聽箜門不吃晚飯,便也沒有特意為包塵顯和項小牡準備食物。
蜚梧離開之后,包塵顯轉身從后窗翻進了項小牡的房間內。
此時,包塵顯的神態與舉止皆已恢復如常,他很沉穩地關上軒窗,并隨手布下一道隔音結界,坐下就說:“徒弟,這地方大有問題,掌門和他的大弟子也有問題。”
“我也覺得他們不對勁。”項小牡點頭說著:“只不過……師父我覺得你剛才也太夸張了,還能一頭撞樹上暈過去?你這是在扮豬?演技飆過頭了吧?”
包塵顯一笑,拿出了他順手偷來的香囊在手中掂來倒去:“豬嘛,該扮是一定要扮的,對方實力不明、來路不明,但本尊的七品境界卻是明的,所以必須扮豬。”
項小牡問:“師父,那你究竟恐不恐高?”
包塵顯故作高深道:“恐高是一門玄學,該恐則恐,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弱點在什么地方,這是秘密。”
項小牡立即斜著眼鄙視:“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