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只是讓我去取幾只兔子,為什么言語之中卻有一種臨行訣別、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感?
包塵顯不以為然:“哪里悲壯了?真正的臨行訣別是要喝‘壯行酒’摔碗的,壯士在赴死之前,喝一碗酒,內心暴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豪情……然而為師只是叮囑你路上開車小心點,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項小牡:“……師父你不用念叨兩行淚了!我這就出發,盡快把兔子帶回來!”
雖然他真心覺得這事特別不靠譜,但也不能退縮,不能說因為害怕就不去了。
畢竟祖師有言:人生于天地,當無所畏懼嘛,不就是去取幾只大板牙兔子而已,即便前方路上遍布荊棘,一片刀山火海,不也得一樣殺出他個大道坦途?!
額,自己好像也想多了……
其實,和師父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自己對師父已經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師父的為人,也知道師父肯定不會故意害他。
更何況,就算路上真的會遇到什么危險,自己還有古印法寶在身,至少保命是不成問題的。
于是項小牡辭別了師父,獨自下山。
包塵顯目送徒弟走出了聽箜派的山門,然后立即給方無隅發短信:“本尊徒弟已經下山,他先去書院,后去育獸門,一路上也許安全,也許不安全,拜托你們暗中保護他。”
方無隅很快回復:“收到,定不負所托。”
項小牡來到書院門口,徑直往里走,被守門的大爺攔住了,老大爺是凡塵中的普通人,詢問了項小牡幾句之后,便放他進去,還很熱心地指給他蜚梧辦公室的位置,生怕他找錯地方。
項小牡謝過這位非常熱心、非常有愛的老爺爺,來到了蜚梧的辦公室門口,敲了好幾遍門,里面都沒有人應聲。
這就奇了,此時已經是中午11點多,難道蜚梧真的因為推石頭推的太累,睡了一晚上都還沒有睡醒?
他站在門口,猶豫著究竟是繼續敲門呢還是算了,這時,門終于輕輕打開,蜚梧披散著一頭長發,一臉春眠不覺曉的神情,站在屋內用冷怨的眼神看著他。
項小牡頓時感覺到一陣寒意,你丫別用這種眼神瞪著我啊,我是擾你大好春夢了還是怎么的?
蜚梧開口問項小牡:“你不是和師父在山里嗎?”
項小牡說:“我們昨天已經選好了地方,所以今天就出山了。”
蜚梧狐疑地看著項小牡:“你師父包尊者不是不會御劍嗎?怎么可能這么快?”
“因為師父有豪華飛船,比御劍更快更穩。”
蜚梧:“……”
項小牡無視蜚梧郁悶的表情,只自顧自地說:“師父派我獨自去育獸門走一趟,可能要好幾天才能回來。還有,師父在山上等你,有事情要與道兄商量。”
蜚梧點點頭:“那么有勞小項道友了,我稍后就回山上去見包尊者。”
……
項小牡出了書院,往山下走,在半道上,他遇到一輛附近老鄉拉散客的黑車,便坐著這輛沒有運營牌照的黑車,讓老鄉把他帶到了機場。
一路上倒還挺順利的,就是要價略高了點,300塊。雖然黑車司機中也有誠信好人,但還是真心不提倡這種充滿了不確定因素的出行方式啊。
項小牡買了最近一個航班的飛機票,登機飛往昆云市。
方寸水和方寸瑤兄妹兩人一直悄悄地跟隨著項小牡,看著他安全上了飛機,兩人便御劍提前飛往昆云機場等著他。
到了昆云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項小牡來到機場外的出租車停靠點。
只見偌大的場地內空蕩蕩的,等客位上孤零零只有一輛出租車,而這位司機~居然正在和兩名乘客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