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似乎故意無視千灃寒的表情,繼續笑瞇瞇地說:“搏漠散人師徒只有五人,每天消耗不了多少靈氣,所以最多只分走貴宗十六分之一的靈氣,當然了,此事對貴派當然會有影響,貴宗如果樂意相助的話最好,如果有為難之處~,我們就另想其它辦法咯,這都好說,呵呵呵~。”
千灃寒掌門垂著眼簾猶豫了一會兒,說:“包總這話就過了,呵呵,聽說我們這渠流觀最早也是由貴宗師祖修建的,這里的靈氣也是您的師祖引來的,對不對?”
包塵顯瞇著眼:“沒錯,三千七百年前,本門第七代師祖從仙界引來靈氣,幫忙修建了渠流觀,鎮守此地的天地裂隙。”
千灃寒聽到這話咧嘴一笑,站起身:“今日,包總遠道而來,我們這小門小派不能駁了您的面子,但此事~~本座一個人做不了主,還得和諸門人商量一下,幾位貴客請稍坐,本座很快就會出來,給你們一個答復。”
說完,千灃寒帶著人就走了,留下兩名小弟子奉茶招待著。
除了熱茶,什么都沒有。
方寸知和屠搏漠面面相覷,覺得這渠流觀的掌門太特么拽了!這是給誰擺譜呢?同為修士,九州哪家門派像他這樣的?
“他這是什么意思?”
項小牡也覺得很不爽,看向師父:“師父,這……”
沒想到包塵顯絲毫不以為意,擺擺手笑道:“和氣,和氣。本門幾千年來在修真界立足,靠得不是武力,而是‘笑口常開,圓融處世’,如果動不動為了一點小事情就生氣,你就先輸了一步哦。”
項小牡說:“但本門祖訓最后一句是‘人立于天地,當無所畏懼’!”
“不畏你個頭啊,人家又沒張牙舞爪來吃你。”包塵顯說著,看了一眼小弟子端上來的普通熱茶,隨手推開在一邊。
然后他拿出了一套自己的仙茗茶具,又拿出了十幾樣他在仙界買的點心,擺開,又煮上仙茶,同項小牡三人,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來。
他又招呼渠流觀的兩名小弟子一起吃點心,小弟子卻怎么都不肯過來,退到屋外去了。
包塵顯便不管那兩個小弟子,拂袖推開客堂的軒窗,任由風雪吹入室內,在寒風呼嘯大雪紛飛的山中喝仙茶觀雪景,倒也別有一番雅意。
項小牡心中是很服的,師父的修養的確足夠高,十分符合真正修道之人的心性!
不過想一想也對,師父身為一個修煉了好幾百年的修士,如此已經是七品,馬上就要飛升了,遇事肯定會風輕云淡泰然處之,不可能還像少年人一樣火氣大,更不會因為聽一句冷言就要跳起來和人打架吧。
修道不僅是修身,更要修心修性,心性越淡越平和,才能悟得更高層次的道……
項小牡喝著茶,自己在心中琢磨了一會兒,又想到另一個問題,剛才自己在渠流觀大殿那邊打了一個巨響的噴嚏,這事究竟怎么解釋?
記得之前那兩次打噴嚏,都是見到人才發動的,但是剛才大殿那邊一個人都沒有啊!
然后,在見到千灃寒掌門之后,自己又沒有任何反應,這就和前兩次的情況不一樣了。
難道說,是大殿那邊有什么問題,而千灃寒掌門這人身上沒問題?
又或者這次真的著涼了?
但是,看那位千灃寒掌門,人如其名,整個人都冷森森的,連笑容都有千里之外的冷感,眼睛里面都透著寒光,難道是因為這地方太冷,把眼神都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