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真的懵了啊,本尊的確不應該放養徒弟,可是鄭老師好兇啊,差點都要對本尊拍桌子了,嚶嚶嚶嚶!
他心中嚶嚶,表面依然平靜且謙和地說:“徒弟入門時間很短,本尊又真的很忙……既然事已至此,道友你看,根據小項現在的情況,這計劃該如何安排最合適?”
鄭負凌依然是痛心疾首貌:“小項連基礎都沒學過您也不說一聲,幸虧方家大侄子說出來了,要不然后患無窮啊!您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把小項的境界拔到了一品中階,基礎卻不牢固,這樣下去很危險!十分危險!”
包塵顯感到很委屈:“那是徒弟資質好,本尊并沒有強行拔苗啊!而且本尊原以為,修真界一向和睦相處,徒弟只要能引靈、能筑法陣、能擅長建筑就行了,沒想著讓他去與人打斗比拼啊,所以才沒有十分重視基礎。”
“包總,您這是在辯解開脫,您待人和氣不代表著別人不惦記您!請您從今天起、從此時起,負起責任來!為了貴宗的界珠,也為了貴宗的臉面,生意什么的都可以放一放,其他門派的事情也先別管了,無論如何都要把培養徒弟放在第一位!”
包塵顯甚是委屈啊,自己怎么就成了不負責任的師父?自己對徒弟一直很好的!
鄭負凌說完這幾句話,又重新盯著他的表格:“既然如此,計劃也得換個思路來制定了,讓我好好琢磨一下,必須把所有能想到的問題都考慮進去……”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鄭負凌一通強迫癥發作之后,似乎已經在無形中變成了“會議主持人”,而且他還很自然地擔當起了“修煉總指導”的角色。
只見他眉頭微皺,一臉認真地在表格上敲字。在場眾人包括屠搏漠、包塵顯,都不好意思打擾他……幾分鐘后,他的手再次懸停在了鍵盤上方,然后盯著表格開始發愣,若有所思,再然后,他自己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說著,他把雙手從電腦上移開,蹭地一下站起身,對包塵顯說:“包總,過幾天我跟你一起去安常市吧,這四個多月,我要每天寸步不離地盯著小項道友修煉,否則以他現在的程度,我不放心!”
屠搏漠問:“師弟,你別急,你不是已經準備要閉關突破五品嗎?包總給你把洞府和閉關的法陣都布置好了啊。”
鄭負凌搖頭:“不行不行,我現在不能閉關了,閉關什么時候都可以,明天夏天再開始都行,但眼下這事不能忍。我就算推遲一兩年突破五品,又有什么關系?但小項道友如果修煉岔了、如果急于求成傷了自身、或者修煉不得當而輸了挑戰,讓我如何能安心閉關?你們也知道我有強迫癥,只怕我人在洞中坐,一想到這事就會走火入魔的!
“所以我必須跟著小項道友一起走,要親眼看著他、每天指導他,讓他以正確的方法強化修煉,而且要親眼看著他勝了挑戰,我才能徹底安心。”
屠搏漠聽了這話便不再勸,他知道,自己師弟就是這樣的毛病,心中一旦有事,就坐不下來,必須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才能安心繼續修煉。
于是搏漠散人說:“那你去去也好,就看包總和小項是什么意思了。”
包塵顯微笑道:“道友若能來,本尊求之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