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早已經很習慣這種重力環境的切換,再加上他修為高,所以能控制自己走路的力道,但其他四人一時就無法適應了,在泰坍星上用力抬腿走路走習慣了,乍一回到重力正常的地方,反而感覺像失去了重力似的,飄飄然不能自己。
幾人飄著走到大門口,包塵顯平穩地邁上了臺階,而項小牡幾人連臺階都不用上,直接就竄了上去,身體往前跳飄,方寸知率先飄進了大門,而吳斜七沒有控制好重心,一頭撞在了門楣的橫梁上,差點把上方懸掛的寫著【九州食府】四個字的牌匾撞歪,項小牡干脆直接從門頭上面彈跳過去了~。
腿部肌肉太發達,彈跳能力太強,就能不走尋常路啊。
五人用各種方式跨過了石砌的門檻,這時,就聽照壁上的羊群一齊咩咩叫起來:
“喜羊羊歡迎各位客官到來,祝您生活順心,大吉大利,每天都能喜洋洋,咩咩咩~~”
項小牡穩住身體停落在地面上,聽到這群羊叫聲,他很汗地抹了一下額頭,心中頓時有幾分忐忑,也有幾分期待,大師兄究竟會是多么奇葩的一個人啊?很期待見到他,但也有些擔心怎么辦?
他正想著,只聽羊羊們又叫了起來:“咩咩咩~,啊,是來自九州的客人,歡迎你們咩~~。”
伴隨著這種很獨特的歡迎辭,隱約聽到后院傳出三聲清亮悅耳的鐘響,隨后,又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包塵顯聽了笑道:“這小子,知道是為師來了。徒弟你聽,你大師兄很慌張啊。”
“后院是大師兄鬧出的動靜?他為何慌張?難道正在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這倒也不存在,只是為師每次來的時候,他都很慌張,呵呵~”
說著,包塵顯帶著項小牡四人繞過了照壁,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個很大的庭院。
正前方是一間相當大的廳堂,規格甚至比普通的大殿還寬敞,三扇門皆敞開著,能看到里面擺著很多大圓桌,布置成餐廳的樣子,目測至少有50張大圓桌,能容納幾百人同時就餐。
兩側是東西廂房,一側是茶堂、另一側是雅間包廂。
在庭院的四周,還種著一圈大樹,都是項小牡叫不上名字的品種,但見枝葉繁茂、郁郁蔥蔥如冠蓋,有綠化和遮陽的雙重功用。
這個時候似乎不是飯點,食客不多,在院子一角的樹下坐著一桌客人,正在露天吃火鍋;正廳內也只有稀稀落落三五桌散客,有吃菜的,也有喝茶聊天的,都顯得非常閑適愜意。
倒是個綜合性質的餐飲店呢。
方寸知贊道:“這地方不錯啊,何大師兄很懂生活呢。”
包塵顯一笑:“他這分明叫躲懶,什么叫生活?要知道眾生皆苦,唯獨他,是麻辣火鍋味的!”
正說著,項小牡就看到,有一個男子的身影,著急忙慌地從后院飛奔了出來,說飛奔一點兒也不夸張,此人的身姿既像奔跑,又像低空飛行,實際是用了一種快速移動的身法。
男子眨眼間就飛奔到了包塵顯的面前,二話不說就直接先跪下磕了一個頭,語氣中帶著七分喜悅和三分忐忑:“師父您來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
來的人正是大師兄何河壑。
包塵顯瞇著眼:“有啥好通知的?為師來就來了嘛,快起來,在為師面前不必總行大禮。”
何河壑便站起身,看到了包塵顯身邊輕飄飄的四人,他只認得方寸知,便點頭道:“方世侄好。”
何河壑在何家是叔叔輩的,所以比方寸知高一輩。
而方寸知就有些尷尬了,不知道該稱何河壑為世叔還是道友……
因為他最近一直都稱包尊者為世叔,都已經叫習慣了,眼下忽然又冒出了一個叔叔輩的何世叔,這就讓人很為難了啊,包尊者輩份最長,這完全沒問題,項小牡年齡比自己小,以道友相稱也側說得過去,但這何河壑~,無論從家族輩份論、還是從師門輩份論,他都比自己高啊,這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