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風昔說：“但是我又覺得，既然大壯的精神力已經提升到這么高了，再把它降下去有點不劃算，而且也從來沒聽說過，誰家有強行降低精神力的方法。”
方寸知在旁邊點頭：“就是，不劃算。”
南風昔又說“要提升基礎境界和體魄，這需要時間，但以大壯現在的兩相失衡狀態，想正常修煉都很困難，只怕根本活不到體魄和精神力重新歸于平衡的那一天。”
方寸知點頭：“是啊，隨時都有可能暴斃。”
項小牡聽到這話，頓時心驚膽戰。
夸張了吧！
南風昔捋著胡須，又想了一下：“要不，我可以用重重封印的辦法，試著將大壯的一部分精神力封印起來，當他的境界每提升一階，就釋放一部分出來~，你們覺得這辦法如何？”
包塵顯：“這辦法挺好，比前兩個思路都更好。”
然而南風昔又說：“可是，這只是我靈機一動的想法，我還從來沒有在任何人身上試過封印精神力呢。”
包塵顯瞇眼笑道：“沒關系，凡事總有第一次嘛，你就在徒弟身上試試唄。”
項小牡大驚，師父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這種事是隨便說著玩的嗎？
話說，昨天師父就很不負責地把葛前輩給的《玄穿識海》心法秘籍交給自己，讓自己修煉，結果整得精神力都嚴重爆表了，今天又要讓南風昔前輩拿自己“做實驗”？
他立即抬起頭，用無辜的眼神看向方寸知：“我覺得，剛才你應該把鄭負凌前輩帶過來的……”
如果鄭負凌前輩在，一定會以強迫癥的精神，極力阻止這種不靠譜實驗的！對他來說，凡事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實施！
方寸知嘿嘿笑道：“你的意思是~，想讓鄭負凌前輩來和南風昔前輩辯論？不存在的。”
南風昔好奇道：“鄭負凌？是誰？為何從未聽說過？”
方寸知解釋道：“是一位很負責任的散修前輩，同時也是重癥強迫癥患者。”
南風昔：“哦哦，格物致知，這也是一種很好的習慣。”
方寸知：“他與格致大不相同，某些方面似乎還更嚴重一些，總之就是強迫癥；而且我最不喜歡塵世中格物致知的學說流派了。”
包塵顯則對項小牡說：“徒弟你放心，南前輩是一個很謙虛的人，他若說這事情沒把握，那你就大可以放心，而且還要多鼓勵他。”
項小牡都快不會了，沒把握反而可以放心？另外：“南前輩不姓南風？”
“是啊，南風昔前輩姓南，海島上風大，所以借風為名。”
項小牡：“……”好吧。
南風昔與項小牡面對面地坐著，聽了包塵顯的話，卻呆道：“包總，你別取笑我，我是真的沒有把握。因為不僅要封印大壯的精神力，而且還要重重層層地封印……我剛才真是平白無故地給自己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他雖然這樣說著，卻把雙掌張開，虛按到了項小牡的頭頂上方。
很快，南風昔倒吸一口氣：“果然，隱言咒就像極細且極韌的黑金絲線，層層繞在項小牡的元神上，如果要強行破解，恐怕會傷及他的性命。”
他半閉著雙眼，口中又喃喃道：“哦，我知道大壯今天早上為何沒有直接暴斃了，他天生的元神起了很大的作用。還有……”
南風昔的神識觸探到了藏于項小牡意識之海中的造物衡值印，這法寶是……？
與此同時，古印在項小牡的意識中發問：“何人騷擾本印？”